秦北越目眦欲裂。</p>

他在奔跑的途中，血仿佛换了一遍，一路跑，一路流，好几次要晕厥，但他不能停，一秒也不行。</p>

一路跑，一路跑。</p>

他渐渐忘记了一切，仿佛前方就是花棠的身影。</p>

直到某一刻，他感觉脑海里“嗡”的一声，身体某个地方像是钻进什么东西，在体内疯狂生长，生长。</p>

渐渐地，他看东西的颜色开始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一轮接一轮变，耳边传来鸟雀，蛇虫鼠蚁的声音。</p>

动物的嚎叫声，嘶吼声，强大得好像要撕裂他的灵魂。</p>

眼眶里流出血。</p>

鼻孔里流出血。</p>

他睁大眼睛，脚下磨破了皮，身上衣服开始爆裂，碎掉。</p>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他从一开始麻木疼痛，到后来慢慢愉悦，渐渐感应到天地万物的细微，生命的渺小与强大……</p>

一秒万年。</p>

他渐渐地，能听到地下奔腾不息的虫子蠕动的声响，心念一动，便有声音掠过心尖，虽然不一定是有用的信息，但他慢慢学会掌控这种声音。</p>

万兽臣服，不过瞬间。</p>

他体内产生一种强大的信念：强者为尊。</p>

那是动物界的定律。</p>

他一声呼号，万兽瑟瑟。</p>

直到此刻，他隐隐猜想已经融合了离惊亨的力量，便尝试召唤一切见到或碰触过花棠的动物。</p>

一开始是蚂蚁，接着是蚯蚓，再后面有田鼠……每次传来的不再是混乱的杂音，而是有用的信息。</p>

他一次又一次改变方向，终于来到这一块地域，几乎是绕到狗婆岭外围，烽巫山一个犄角处，一旦越过那条界碑，便是敌国。</p>

当天空盘旋着两架战机时，秦北越汗毛都竖起来了。</p>

这种狗崽子，竟然又趁着大军区没有炮轰的空隙，跑来跃跃欲试了。</p>

秦北越刚吼一嗓子，就看见了一抹倩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