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p>

“还是不沉。你举起双臂。”</p>

王扬见阿五举手如投降，努力忍住不笑。</p>

“举过头顶，下身不动。”陈青珊拍了拍阿五的胳膊，“打开，伸直！吸气.....呼气.....吸气.....呼气......”</p>

阿五眼睛睁圆。</p>

“感受到了气沉吗？”</p>

阿五兴奋地点头。</p>

“这是一个窍门，臂举则气沉。不少拳法起手势都是举臂，其实就是沉气的意思。”</p>

王扬瞧着有趣，走到门口，兴致勃勃道：“青珊，要不明天你也教我几招？”</p>

陈青珊纠正阿五动作，也不看王扬，只露出清美冷俏的侧颜：“你齐律读完了？”</p>

“快了。我只挑要紧的记，也没必要一口气都记完。”</p>

“我明晚就走了。”陈青珊语气平淡，像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p>

阿五吃惊地抬头看向陈青珊。</p>

“明......明晚？”王扬脸色一变。</p>

陈青珊拍了下阿五的头，轻声道：“吸气，专心。”</p>

阿五努力地吸着气，气息却不平稳起来。</p>

陈青珊帮阿五调整姿势，背对王扬：</p>

“你明晚不是去焦正家吗？如果成功的话，我们的约定也完成了。我也该走了。”</p>

王扬急道：“可以不走啊！我出高价雇你做护卫——”</p>

“我不做护卫。”声音平静如常。</p>

小阿五却看到，陈青珊清冷的眉眼间凝聚着一抹淡淡的不悦。</p>

“你不觉得我们配合很好吗？我有脑子，你有武力......”</p>

那一抹淡淡的不悦顿时化为愠怒之色，陈青珊回眸瞪去：“你说谁没脑子？”</p>

......</p>

王扬心绪不佳，且不说陈青珊的作用有多大，就算作为花瓶，每天光看看心情也很好啊！</p>

说到底，留不住人才还怨自己手腕不行，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儿呢？说好的是一个月内办，何必那么着急约在今晚？</p>

可是若让他特意拖延或者有意搞砸，却又不忍心这么做。人家心心念念要查清父亲的案子，自己也不能为了一己之利，就使绊子。</p>

如果说这件事让王扬觉得有些糟心，那他马上就会听到一个更糟心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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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国术甚重呼吸。《邵元冲日记》中记载民国武术泰斗万籁声（抗战时曾任重庆中|央训练团国术教官）早上教武术，“先以呼吸及炼目力二部，约半小时而毕”。民国形意拳大师薛颠在《象形拳法真诠》中也辟专节讲实修中的呼吸法。</p>

Ps“目力”也同样为国术所重，薛颠弟子、有“二先生”之称的国术名家李仲轩记他另一位老师唐维禄教拳“要在夜里练，除了保密，也为养眼神”（见《逝去的武林》“唐门记忆”一章）所谓“养眼神”其实也就是“炼目力”。</p>

②举臂沉气的窍门见于李仲轩讲解形意拳，详参《高术莫用》下编“象形术探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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