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苒：“你做了最坏打算？”</p>

“是，最坏就是被辞退。”徐白说着，心口隐约有点痛。</p>

“你很舍不得。”</p>

“阿宝是个底子很好的小孩。而萧四爷，实在不是个适合的长辈。我舍不得阿宝。”徐白说。</p>

“阿宝的确对你很好。”冯苒叹气。</p>

两人沉默片刻。</p>

冯苒见她一直不说话，这才问：“鞋子怎么办？扔了？”</p>

“收起来吧。”徐白说，“总得穿鞋。”</p>

哪怕被辞退了，她也要走路。</p>

鞋子是需要的，甭管它背后有什么意义。</p>

徐白和冯苒很快把鞋子收拾到库房，便去吃饭了。</p>

冯苒发现，这天徐白往糖芋苗里，加了小半碗的蜂蜜。</p>

吃了晚饭，徐白院子里的电话响起，女佣请冯苒去接电话。</p>

徐白和萧珠还在正院，帮衬做月饼。</p>

冯苒接了电话，片刻后回来。</p>

徐白：“谁的电话？”</p>

“乐少。他问我，能否来这里过中秋节。”冯苒说。</p>

众人看向她。</p>

冯苒：“我当然拒绝了他。哪有人去别人家过节的？中秋是大节。”</p>

徐母则说：“要是他与祖母单独过节，不如请他们来。咱们家也没长辈。”</p>

冯苒：“算了。”</p>

“再接触看看？”徐母试探着问，“目前为止，都是好的，这么早放弃了有些可惜。要是不好了，在拒之门外不迟。”</p>

冯苒略微意动。</p>

徐白也帮腔：“你打电话给他。我们家不穷，不怕多两个人吃饭。”</p>

冯苒再三沉吟。</p>

“行，我问问。”她道。</p>

乐至景同意了。</p>

萧珠则想，她阿爸今天不知在哪里过中秋。</p>

她这么想着，徐白就问她：“你是否想请四爷？”</p>

“不请，他有地方去。”萧珠说。</p>

她怕扫兴。</p>

她阿爸肯定有很多地方可以消遣，有无数的人愿意陪他。</p>

“我叫阿锋问问。”徐白和萧珠商量，“咱们意思意思。他估计也不愿意凑咱们女人孩子的热闹。”</p>

萧珠心想，那可不一定。</p>

这次外出，有一半的礼物是带给徐姐姐的，根本不是给萧珠的。萧珠又不傻，糊弄不了她。</p>

谁也配不上她的徐姐姐，谁惦记都是臭不要脸。</p>

包括她最敬爱的父亲。</p>

“你想他来吗？”萧珠反问徐白。</p>

她知道徐白没那个意思，而且很想避嫌。</p>

果然，徐白立马被僵住：“……也不是。”</p>

“那就不叫。虚伪还是真心，他看得出来，何必自讨没趣？”萧珠说。</p>

徐白：“……言之有理，我不如你。”</p>

萧珠轻轻晃了下脑袋，有点得意。</p>

她和徐白做了一个特别大的月饼，比徐母和冯苒的大一圈，回头要摆在最正位上。</p>

“再做一个，送给你阿爸。既然不叫他过节，也要准备点礼物，免得他挑刺说你忘记了他。”徐白道。</p>

萧珠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