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p>

她僵在那里。</p>

萧令烜更觉有趣，特意附耳对她说：“可以叫我令烜。你听卢宥堂叫过的，应该不陌生。”</p>

口鼻的热气，带着男人特有的清冽，还有牙粉的冷香，将她笼罩。</p>

她心头莫名一酥。</p>

“好。”她答。</p>

却不叫。</p>

不适应，说不出口。</p>

两人这么一番交谈，是别扭的亲昵，但萧珠已经看得出，徐白眼神里的一点柔情。</p>

的确不是被胁迫。</p>

萧珠便觉徐姐姐好亏。</p>

她可以找一个像滕禹那样的男孩，留洋高材生、秀气、温柔，和她一样出身好、家教优渥，与她才算般配。</p>

萧珠的阿爸在军中十几年，是凡尘最普通庸俗的男人。</p>

有张好看的皮囊，有点权势与钱财，灵魂却苍白空洞，被香烟烈酒与美色侵蚀得千疮百孔，哪里配得上纯净得清透的徐姐姐？</p>

徐白上楼准备今天的课，萧珠还对萧令烜挑衅：“你到底还是做了坏人。”</p>

“做坏人快乐。”萧令烜笑道，黑眸里神采奕奕，似年轻了好几岁，有点少年人的春风得意。</p>

“哼！”</p>

“我还没欺负她，你就先给我判罪？”萧令烜使劲揉她脑袋，把她的辫子弄得乱七八糟，“她跟我，会享福的。”</p>

“那么多前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哪个女人跟你享福了？”萧珠说。</p>

萧令烜的喜悦，黯淡几分：“旧事别提。”</p>

“上次还说楚小姐替袁徵生孩子是傻。如今看来，女人都傻。”萧珠道。</p>

“袁徵好着呢。”</p>

“好得了一时，好不了长久。”萧珠笃定。</p>

萧令烜本就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从未与人谈过感情，被萧珠这么一堵，心里莫名烦躁。</p>

他知道萧珠在“激将”，到底不太舒服。</p>

他丢下萧珠，先上楼了。</p>

徐白安静坐在书案前，把萧珠的纸笔摆放好，教案也放在手边，支颐翻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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