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可以弄一贴药，把萧珠打了。</p>

把萧珠带到这个人世，有漫长九个月的时间，那女人选择了她，却又抛弃她。</p>

她明知道萧珠不适合出生、不受欢迎。</p>

“……恨一个人，是很疲倦的。恨就像墨汁，涂黑别人，也染黑自己。我希望你活得自在。”徐白说。</p>

又道，“至少，你阿爸对你很好，是不是？他给你的，比绝大多数父母两个人给的都要多。”</p>

萧珠想了想：“他要是娶到了你，那我承认他给了很多。”</p>

徐白：“……”</p>

翌日，徐白起得很早；萧令烜更早，外面天还是漆黑，他已经准备出门了。</p>

他简单吃个早饭。</p>

“坐下，你也先吃点，填填肚子。”他对徐白说。</p>

徐白坐在他旁边：“这么早，去做什么？”</p>

“军政府的事，要去趟驻地。”萧令烜说。</p>

徐白问他：“你们追捕萧珩，是因为他刺杀大帅吗？”</p>

“此事已经落定了，不会再翻起，是福寿堂的杀手杀了我大哥。追捕他，是他勾结北城下野的政客，出卖南城军政府的情报，此事证据确凿。”萧令烜说。</p>

徐白了然。</p>

她还是忍不住问，“大帅的死，萧珩打算嫁祸给你吗？他安排了吗？”</p>

“安排了，但好戏还没有开场就被打断。”萧令烜说，“昨天抓到了陶家的一个女人，她手里有证据。”</p>

腊月初九，南城下了一场雪。</p>

雪很大，凌晨下到了傍晚，压垮了树梢，处处银装素裹。</p>

萧珩坐在山庙里，等深夜再出发。</p>

此处位于南城近郊，寺庙香火也不错。</p>

他早已打通关系，把这里当做他的退路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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