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的风,扑打着窗棱,“呼啦啦”“呼啦啦”,格外萧瑟。</p>
凤药拉开扯着自己的手臂,她明白现今最要紧的是收拾残局。</p>
连滚带爬下楼查看一番,墙外无人,只架着把梯子,此人应该是只身前来。</p>
上楼来,屋里烛光昏暗,凤药站在楼梯口问,“他死了吗?”</p>
胭脂伸手探了探王二鼻息,冲凤药摇摇头。</p>
两人眼神交汇,都明白彼此心意,此人不除,永无宁日。</p>
凤药将梯子搬回院中劈成柴,早起升火时烧了。</p>
王二给他扔到远点的大街上,天这么冷,他挺不过一夜。</p>
他这样的地痞,死在街上也不会有人管。</p>
胭脂将王二背下楼去,凤药推来小车,二人合力将王二放于车上。</p>
“我去丢。”两人同时开口。</p>
“我对青石镇比你熟悉些,你也不知扔到哪里合适。”</p>
凤药拿些白酒,倒在他身上,又捏着他下巴,灌了一回。</p>
最好没遇到人,若遇到只说亲戚喝醉了。</p>
明天被人发现,也以为喝多酒冻毙在街头。</p>
凤药偷偷摸摸开了角门,推车出去了。</p>
所幸,这几日突然降温,更叫人觉得异常寒冷。</p>
所有人早早关门闭户,街上一片黑,少有人家亮着烛火。</p>
凤药战战兢兢,一点动静都能吓得头皮发紧,那车轮轧在地上的声音也觉得刺耳得很。</p>
老天爷保佑,风刮得紧,连打更人也偷了懒。</p>
将他推出两条街外偏僻地方,找个街角,把他拖下车,竖起来靠着墙根。</p>
中间,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凤药心中打鼓,莫非死了?</p>
推着空车回来,勉强锁了角门,在地上坐了半天,才感觉到了入骨的寒意。</p>
寒意裹着恐惧,从身体每个毛孔钻进来,她站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