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回穿着素净的颜色。</p>

一切已成习惯，她故意违背自己所受的教养，到终了，仍是逃不开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挖都挖不掉。</p>

她穿着月白宽氅，腰间松松整着缎带，头上什么钗环也没戴，连口脂也不用，随意地靠在床上。</p>

她漫不经心，耳朵中好像没听到别人谈话，目光空洞地绕着大殿转了一圈，落在凤药脸上。</p>

她看看皇上又看看凤药，凤药心中明白，她惦记徐乾的安危。</p>

曹家绝了一门的事，传得满城皆知，也传入她的耳中。</p>

凤药不忍与她对视，既然切割，还是切割干净的好，再说，听皇上提过一嘴，冬天徐乾要回京。</p>

因要准备与皇上共进晚膳，曹贵妃说了几句话，喜滋滋先告辞了。</p>

凤药见皇上正与容妃低语，她抽身出了门，追上曹贵妃。</p>

她早就想好，想知道谁在传自己的事，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问曹元心。</p>

对方一定会拒绝自己。</p>

秦凤药从来不会让别人白白付出，哪怕只是要一个答案。</p>

她已准备好对方想要的东西与之交换。</p>

想来，曹元心拒绝不了。</p>

“娘娘请留步。”她小跑着上前。</p>

贵妃停下，不耐烦转过头，“怎么？上次罚你跪了一会儿，皇上冷落我好几天，你还不满意？知道这皇城中你最得宠行了吧？”</p>

这话说得实在过分，好像做实她与皇上有染。</p>

元心说罢就向前走，凤药在后头不紧不慢跟着。</p>

嘴里没闲下，“贵妃娘娘，臣女的确有从军经历，不过这事是保密的，娘娘从何得知？”</p>

“哼，你想知道？本宫偏不告诉你。你说说究竟与皇上有没有苟且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