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不时打量凤药，这些年他选过很多女子入宫。</p>

心中总有一片地方是空荡荡的。</p>

本以为年纪渐长，便会忘却那不该提及的情思，时光流逝，那情思却拔除不掉。</p>

甚至还滋生出了小小的妒忌。</p>

难道只为年少时的那一点绮念？</p>

前头有人大踏步走来，打断了皇帝思绪，是曹峥听召前来护卫。</p>

他单腿跪地，利落行了个礼。</p>

凤药许久与他未曾碰面，曹峥更黑了，沧桑与风霜倒是这个汉子最合适的装饰。</p>

他让人看着就安心。</p>

他问询地看向凤药，对方微微摇头，叫他安静。</p>

……</p>

丈量土地之时，皇后就有不好的预感。</p>

但那些土地是以王家旁支亲戚购买的，不应该会查出来。</p>

还有许多不合规的私产。</p>

一切都是从王家崛起就埋下的种子。</p>

一个家族想长盛不衰，就要提前筹谋。</p>

王家祖辈与万家都是平城大户。</p>

王家崛起时，就与万家有过约定，万家是王氏一族在皇上身边的暗线。</p>

万家传到万千云这一代时，先皇要求进入两司做首领之人，必须净身方可掌握大权。</p>

但万家已经不能抽身了。</p>

只能继续潜伏。</p>

……</p>

皇后虽有助力，也没查到任何实质性对她不利的政策，却仍然极度不安。</p>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不安就种下了？</p>

从发水灾？从贵妃拉拢皇上身边的人？</p>

从锦贵人出事？</p>

冥冥之中，她总感觉有股看不到的力量在针对自己。</p>

却又捕捉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