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是冰雪聪明的，假以时日，她必能成为一个有智慧有谋划的掌家主母。</p>

她只是缺乏历练，所以自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p>

大嫂听到二夫人问是不是去瞧过仙娘时，眼睛里闪过一阵震惊和些许恐惧。</p>

然后就很紧张地垂下眼眸。</p>

她在想着要不要撒谎，二夫人也很想听听，看她知道多少。</p>

整个计划里最没想到的就是，本该最恨仙娘的人，却是最在乎她的那个人。</p>

二夫人不大理解大嫂的心思。</p>

是仙娘夺走了大公子的宠爱，她走或死不是正合心意吗？</p>

大夫人只一瞬间就如常，抬眼略点了下头，“是的，我不放心她腹中孩儿，同夫君去探望了她。”</p>

“她可好呀？”</p>

“夫君和你说过了吧。她不在那里住了，我想请二夫人打听打听她住哪了。”</p>

二夫人自然不会打听的，她清楚仙娘已成亡魂。</p>

但从大夫人的态度上，她还是起了疑心，对方初时的慌张太真实了。</p>

虽然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p>

二夫人不得不亲自过去看看，那小院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p>

……</p>

小院很干净，那拔新土也并不扎眼，隆起的坡度很低，几乎只是一个很小的起伏。</p>

仙娘身量真是单薄。</p>

她过去看了看，那里扫得很干净。</p>

唯一让人多想的就是屋里太脏，压根不像住过人的样子。</p>

她心中责怪孙成天太懒太粗糙，但想到她本就不是做这个的，也就罢了。</p>

她很得意自己的机智，叫孙成天扮成自己的陪嫁混入府中。</p>

孙成天救过她的命，他几乎是打小伴着她长大的。</p>

花婵娟很清楚孙成天对她的忠心里混杂着什么样的情感。</p>

那双眼睛从孩提时就追随着她，直到长成为青涩少年。</p>

他的确下过水救了她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