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宝极力劝说众人：“试试呗，怕输拿几文玩玩，一年忙到头该是快活快活。”</p>

“大过年的当是凑个热闹，几文钱发不了财，也破不了家。”</p>

众人被他说的意动，把宋常富的话当成耳旁风。</p>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宋常富离去前怒骂了一声：“不撞墙不知道疼，一个个吃了亏才满意。”</p>

宋大宝显摆完，趾高气扬回到家，把银袋子甩在桌子上，一副大爷样。</p>

“去给我杀只鸡，我要吃酒。”</p>

燕子站着没动：“大过年的，哪好动刀见血。”</p>

“我不管，老子就要吃肉。”</p>

新年头一天燕子不想触霉头，把留着准备分几顿吃的肉菜拿出来煮了。</p>

有肉有酒，宋大宝吃的高兴。</p>

燕子借机好言道：“这银子给我放着，狗剩过了年就十三了，再有两年该说亲……。”</p>

“啰里啰嗦，见钱眼开的丑样，给你给你，别来烦我吃酒。”</p>

“不过几两银子，等老子赢了大钱休了你，再娶个年轻貌美的，让他们眼红死。”</p>

狗剩怒眼瞪向他，燕子抓着银袋子挡在两人中间：“大过年的，别跟孩子计较。”</p>

“没良心的兔崽子，老子还给你出钱娶媳妇，寒心呐。”</p>

宋大宝赢了钱心情好，没对狗剩动手，怒骂一句：“滚远点，一副倒霉相。”</p>

燕子推着狗剩进屋，小声道：“他吃醉了酒，大过年的你惹他做甚。”</p>

“他赢的钱给了我，心里还是有你们的。”</p>

狗剩虽是个孩子，却是知道歪财不富家，指不定哪天又都输出去。</p>

燕子哪会不知，啧叹一声：“我把这银子藏好，到时死也不拿出来。”</p>

狗剩烦躁：“娘是想被他打死吗？”</p>

燕子不再作声，心道只要保住银子，挨上几拳几脚也无妨。</p>

这些年挨打无数，她早习以为常，有银子拿，打就打吧。</p>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木兰备了礼，携成云过来。</p>

杜巧娘卧床不忘交代把宋大爷喊来一起用晌午饭。</p>

半晌喜月几人围着她说笑，她突变了脸色，身下暖热汹涌而出，急道：“快让你宋叔请大夫来。”</p>

屋外宋常贵听着动静奔来屋中，当即又奔出去。</p>

瞬间功夫，杜巧娘面色急白，身子动也不敢动。</p>

喜月不明就里：“娘你咋了？”</p>

杜巧娘身下已湿，怕吓到她们不敢掀被子查看。</p>

赵春兰和宋腊梅擦着手走进来，轰着她们出去：“外面去吧，我看看。”</p>

喜月已闻到血腥味，猜到是出血严重，一下子红了眼角。</p>

慌乱中想到张大夫可能会去走亲戚，忙冲出去喊成云去镇上把石郎中叫来。</p>

“要快，成云哥，求你了。”</p>

成云在屋外正不知所措，闻言跑着去了。</p>

宋大爷使唤青成去叫徐氏来，青成正愣着，箭也似的冲了出去。</p>

湛蓝被褥被血迹浸湿一片，赵春兰看过更加慌乱，颤着声叫娘：“全是血，娘感觉咋样？”</p>

杜巧娘头晕目眩，能听到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心中大骇。</p>

只觉时间不多。</p>

连声喊喜月、欢儿。</p>

喜月跪蹲在床头拉住她的手，已是泪流满面：“娘，你千万不能有事。”</p>

杜巧娘千般不舍：“别记恨你宋叔，照顾好圆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