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闹出那么大动静,袁婆子一早过来慰问两句,没刻意打探发生了什么事。</p>
郑婆子就不同了,上来就问东问西,好奇的紧。</p>
徐氏看的心烦,直勾勾盯着她:“和你说有甚用处?打听这么清楚做甚?”</p>
郑婆子拍着大腿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啊,快和我说说。”</p>
宋大爷最烦长嘴婆子,直接轰她走:“大妹子,你就别来添乱了,还嫌我们不够烦的?”</p>
越是问不出什么,郑婆子越是好奇,出了铺子又找去袁家打探消息。</p>
歪缠袁婆子好一会,见她真的不知,拍拍屁股竟去了镇衙。</p>
来到门前,自是不敢进去,徘徊在院外伸着脖子朝里看。</p>
见院里蹲着几个人,更是看的起劲,连身后有人过来都没注意到。</p>
方生领着人回来,见她堵在门前,出声问:“郑家大娘你是有事?”</p>
郑婆子吓的一激灵,扭头看是方生,看到他身后有几名妇人,竟开口打听:“她们犯了什么事?”</p>
妇人中的婆子狠狠瞪她一眼,郑婆子反瞪回去:“好人家谁进公堂?”</p>
方生知她为人,有些无奈:“公事休得打听,没什么事大娘回去吧。”</p>
说罢越过她进去了。</p>
镇里的衙门没有设公堂,堂厅之中吴镇令坐在高首正在问话。</p>
原五把事情原委讲清,末了道:“只等方生回来,听那妇人的辩词。”</p>
吴镇令五十出头的年纪,瘦高长须,面相端正,眼神清亮。</p>
从面相上看就像一个好人,好官。</p>
听完原五回话板起脸 ,抚须道:“镇里一向太平,竟有人使出这奸计害人,其心可诛。”</p>
原五垂首回道:“吴大人说的是,这显然是精心设的局,漏洞百出,所占的不过无凭无据这一条,毕竟当时只有他二人在。”</p>
话毕听得有人喊方生回来了,遂叫进来问话。</p>
方生独自进来,沉声回道:“属下昨夜带人过去时,王姓妇人正在闹着要死要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问清话。”</p>
“这事分明有蹊跷,我在村中探访问话,并未查得她与唐家人有何干系。”</p>
吴镇令思索一番后道:“我先走过场问话,使人请施老爷子过来。”</p>
想了想又道:“方生你去跑一趟,将事情如实不偏不倚道来,相信施老爷子会出手相助。”</p>
他做镇令这些年,还没问话已经知道是场糊涂官司。</p>
把范文书叫进来记录问话,果然王姓妇人上来就指控杨应和对她不轨。</p>
王春香表现的极其无辜,哭诉道:“他进来时看家中无人,特意问我家人何在,民妇哪会想到他竟打着禽兽主意,出言调戏且还要…。”</p>
她闭目垂泪,似是不愿回想,突又猛的睁开眼怒瞪向杨应和,愤声道:“若非民妇极力挣脱大叫,就要被他玷污了。”</p>
杨应和忍不住争论:“我从无调戏,更没有碰过你一指头,你在撒谎。”</p>
“我是有问你家人,你说婆母领着孩子串门去了,因是避嫌我屋门都没有进,还有那窗子,分明是人为破坏,你成心陷害于我,试问我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