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来帮忙,有时候还给他带吃的呢。”</p>
欢儿凑过来:“咋感觉他们长久不了?是不是要分了?”</p>
再是吵架,地里活总该管,对农人来说庄稼就是天大的事。</p>
有人家打的再凶,该做活还是一起做活。</p>
她这倒好,佃的地不管,意思岂不是很明显?</p>
就是不分,勉强一起过,也没甚意思。</p>
几人还没议论出个结果,院门外一道声音:“这里是杨家铺子吧?”</p>
喜月扭头去看,就见是施宅的那个小厮。</p>
忙迎上前,笑道:“正是呢,糕饼吃着可好?”</p>
小厮递回食盒:“挺好的,我家大人说你们有心了,谢了,以后不必再送。”</p>
言罢没有多留,转身去了。</p>
喜月拿食盒去洗,不想打开盖子里面有一小块银子,忙又追过去。</p>
这糕饼是谢礼,哪好收钱?</p>
递出去,小厮推让不接:“这是老爷交代的,你别为难我。”</p>
像是避之不及,他走的飞快:“你就收下吧,我是不会要的。”</p>
喜月拿着银子回去,没想到事情竟成这样。</p>
原是要表达谢意,这下成卖糕的了。</p>
这可该如何是好?</p>
怪难为情的。</p>
杨应和道:“就这样吧,施老是清官,我们别去给他添麻烦了。”</p>
赵春兰感叹一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难得遇上这么好的父母官。”</p>
想起自己爹娘哥嫂,也不知道他们在哪?</p>
是不是安然无恙,有没有受苦受累?</p>
是不是同样思念着自己?</p>
家里一摊子事,就是想找家人都抽不开身。</p>
想来他们为生活所累,同是有心无力。</p>
喜月想起外祖家,也是没个音讯,娘心里何尝不惦记。</p>
要是自己是个男儿身好了,就可以去寻他们。</p>
女子身份行走在外不便,纵使有心娘必是不肯的。</p>
或许等手头上的事忙完,或许等成亲后……。</p>
喜月心想一定替娘寻到外祖他们。</p>
杨应和听着沉默,去年里答应喜月回乡看爹,手中活做不完,想来是回不成了。</p>
人一旦离乡,想再回去太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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