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冬两次回去又出去,郭庄早等的心急,见他洗漱后又心情大好的摆弄食盒。</p>
不似平日一门心思做学问,劝诫之话脱口而出:</p>
“葛贤弟,你的勤奋为兄看在眼里,既有抱负,就不该儿女情长。”</p>
“要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顾得了这样就失了那样,该以功名为重,其余次之。”</p>
葛天冬疑惑抬头:“我仅才出去一趟,郭兄为何说这话?”</p>
“做学问亦讲究张驰有度,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p>
郭庄连连摇头,坐在他对面,认真道:“你看看你,往日这时不是在看书,就是做文章。”</p>
“你出去耽搁那么久,且回来无心看书,若仅此一日倒也罢,长久下去可还了得?”</p>
葛天冬笑一声:“郭兄多虑,日日勤奋,偷一会闲也使得。”</p>
郭庄见他不以为意,语重心长道:“为兄是过来人,是全心全意为贤弟好。”</p>
“说来我离家到此进学,一是为能与你交流学问,二就是远离情色,专心念书,以期来年能中秀才。”</p>
“贤弟不知,我那内人在身旁扰的没法清净,我便是住在学堂,也是日日去探,这一日日下来,便磋磨了时光。”</p>
郭庄是镇上人家,家境不错,殷殷又劝道:“你能读书十分不易,就是为家人计也不该如此松懈。”</p>
“还有你这门亲事,说起来不差,若等你中了秀才,何愁没有更好的姻缘。”</p>
“左右还未定亲,何不就此……。”</p>
算罢两字还没出口,被葛天冬沉声打断:“郭兄,我知你是为我好,但这样的话断不要再说第二次。”</p>
“我便是才学横溢有状元之材,亦不会毁亲,另攀高枝。”</p>
“且不说我只是学才一般,她很好,实是我高攀于她。”</p>
郭庄很是不理解:“贤弟一向冷静自持,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令你如此迷恋?”</p>
葛天冬对着食盒露出笑意:“或许你们眼中的她不是最好的,但在我眼中是,天地间仅她一人,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满足。”</p>
郭庄摇头叹息。</p>
痴情人最是无药可救。</p>
罢了罢了,终归不是自己的事,何必多费心。</p>
葛天冬原想把食盒让青成带回去,为见喜月,自己亲跑了一趟。</p>
虽没说上两句话,却是甘之如饴。</p>
欢儿瞧的羡慕,皱着眉头盯着程望,咋跟个木桩子似的?</p>
二人虽说天天见面,说上话的时候并不多。</p>
感觉定了亲,还是跟陌生人一样。</p>
难不成以后过日子也是如此?</p>
傍晚下工时喊住他,没话找话的问道:“家里可有短缺的?”</p>
程望稍有些拘谨:“不缺,大哥说月底发一半的工钱给我,你不用担心。”</p>
欢儿噢一声,再无别的话。</p>
程望也就沉默站着。</p>
“行了,你走吧。”</p>
欢儿转身去忙活晚饭。</p>
程望觉得她似是有些不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p>
总之就是觉得她不是特别高兴。</p>
也没什么事发生,她这是怎么了?</p>
程望就觉得了奇了怪。</p>
走到家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p>
程连见他走神,凑上去问:“大哥这是怎么了?”</p>
程望原不想说,被他紧追着问,又无别的人可诉,这才说了出来。</p>
程连听完也不明白,又问道:“今日还有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