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一时来瘾了，杀快了</p>

陈辛似懂非懂。他想，他们明明是来捣毁分舵的，华大夫应该不是真的要给人疗伤吧。</p>

只不过陈辛一直担心到山上传来哨声，他和华莹都没遇到有哪个逃下山来的。</p>

那是谢不若的哨声。</p>

随后华莹收好挖药的家伙，陈辛揽过来背着，两人才一同上山去。</p>

越往山上走，林间的空气都有股不同寻常的味道。</p>

陈辛鼻子敏锐，但他没说。</p>

是血。</p>

等走出林子，分舵的光景赫然呈现眼前。</p>

血从台阶流淌下来，顺着台阶往上，一路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p>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手腕上还有独属于地蛇九霄的印记。</p>

陈辛从来没见过这场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浑身紧绷。</p>

华莹若无其事地在前走着，一步步拾级而上，忽而淡淡开口道：“怕吗？”</p>

陈辛没有撒谎，老实道：“有点。”</p>

华莹道：“所以你非要跟着是为何。你大可以去当一个马夫，当一个书童，当一个寻常老百姓家的养子，再不济，跟着邢师爷当个小仵作，都没这么可怕。”</p>

陈辛初心不改，“但我一定会尽快习惯的。”</p>

整个分舵的人都被杀光了。</p>

华莹见到苏寿和谢不若时，两人正在分舵的正堂上。</p>

堂上也躺了不少尸体，一地的血。</p>

和外面的情形一样，有一半儿是被一击毙命的，还有一半儿是被砍了头的。</p>

正堂那面墙上画有地蛇九霄的徽印，也被染上一道道的鲜血。</p>

华莹问：“霄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