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二十年前，我就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了。]</p>

[后来，我随手一捧，就是一个道具。随便一抓，就是一个技能……]</p>

[在这之前，我遇到了一户人家，有母亲、父亲、爷爷、奶奶，襁褓的婴儿在“咯咯”笑，院里的鸡鸭在鸣叫，拴在门口的狗朝我吠了一声，又夹紧尾巴缩成一团。]</p>

[……]</p>

时姣从起初的听得认真，到后来的彻底麻木。</p>

她没忍住和系统吐槽：‘它绝对20年没和人正常交流过了。’</p>

这笨猪简直恨不得把它看见过一只驴在拉磨、驴磨了多久，驴长什么样，眼睛多大，嘴巴多长，身上有多少根毛，全都事无巨细地和她说。</p>

【忍忍吧。】系统第一次这样劝时姣，【从大量无关紧要的事情里，寻找到你所需要的信息这的确很困难。但你的心比我细很多，如果你不听，只让我记录的话，我怕我会遗漏什么。】</p>

时姣也知道，所以还是认命了。</p>

她甚至无法打断。</p>

因为她怕打断了，这笨猪又会从头开始重新说。</p>

终于，在时姣去往自己名下的一个地契副本准备睡觉时，游戏终于说出了一个重点。</p>

[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完这么多事情的人。]</p>

它突然叹息一声：[我记得，我在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一个世界，只要我稍微多说几句话，就会被一个人抽巴掌，不过我不讨厌ta。]</p>

它说完，结果自己先是一愣，[不对啊，除了你和那个叛徒外，谁还敢打我？我弄不死它丫的！]</p>

可话落，它的语气却低落下来：</p>

[但我的确不讨厌ta，我还有点想ta。]</p>

[唉，不知道我死了之后，ta难不难受。]</p>

时姣的雷达响了，她想也不想直接发问：‘你是死后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是死后来到神明世界的？’</p>

[当然是这个世界！神明世界可是本游戏亲手创建的！]游戏得意。</p>

时姣和系统同时开口：</p>

‘它觉醒了。’</p>

【它觉醒了。】</p>

‘应该是成为游戏后，汲取了不少玩家生命里的精神力，凝实了自己的精神体，这才想起了之前的记忆。’时姣分析。</p>

系统补充：【所以只需要在精神力凝实到一定程度后，再被人加以引导，就能彻底觉醒。】</p>

时姣沉思。</p>

付之屿算是个例外。</p>

杜嘟差不多类似于系统所说。</p>

眼前的游戏也是如此。</p>

‘出现两个例子了，再找一个进行实验，差不多就能确定了。’时姣忍住心口的剧烈起伏，努力平静下来。</p>

让时姣真正激动的是，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数据都不是真正的数据了。</p>

因为数据无法承载记忆。</p>

冰冷的，被人为设定的，受人类掌控的，才是数据。</p>

能承载记忆的——</p>

是灵魂。</p>

当初系统和她所说的，这个世界里所有看起来活生生的存在都只是一组数据，这一点是可以被推翻的。</p>

时姣努力压制自己会外露的情绪，恢复到素日里的冷静。</p>

游戏主动提起，能更好的方便她打探游戏的内心，时姣顺势询问：</p>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p>

游戏：[小小的。]</p>

时姣等了半晌，确定游戏只憋出了这么一句后又问：“性别。”</p>

游戏：[女吧？]</p>

时姣：“……”</p>

它还“吧”起来了。</p>

如果分不清男女的话，要么是这蠢游戏认知方面有障碍；要么是对方难以看出性别。</p>

看不出性别有几个可能，时姣选择了其中可能最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