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开了个头,裴渊倏然起身,径直往外走去。</p>
沈初连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p>
“殿下。”</p>
“松开。”</p>
“我松开你别走。”</p>
“呵。”</p>
裴渊回应一个呵字,斜睨了他一眼。</p>
一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快点解释的模样。</p>
沈初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银票。</p>
“殿下,这个是买我命的银票,重要物证,我得留下当证据。”</p>
裴渊的脸倏然就黑了。</p>
“沈初!”</p>
“啊?”</p>
沈初一边塞银票,一边茫然地抬头。</p>
裴渊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p>
“啊?解释什么?”</p>
裴渊拳头攥得咔嚓咔嚓直响。</p>
“你上次答应我什么了吗?”</p>
沈初有些心虚,眼珠子咕噜噜直转。</p>
她没忘。</p>
但她不敢说。</p>
裴渊的玉骨扇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沉声问:“说,上次答应我什么了?”</p>
玉骨扇压得肩膀有些痛。</p>
沈初耷拉着脑袋,小声说:“下次有情况,不许擅自行动。”</p>
裴渊冷笑,“很好,看来你记得。</p>
言而无信,知错犯错,沈初,你说我该怎么罚你?”</p>
呦,看来火气真的很大。</p>
沈初眨巴着大眼,满脸诚恳。</p>
“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擅自行动了。”</p>
“呵,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p>
“我....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p>
“哼。”</p>
沈初咬咬嘴唇,有些不耐烦了。</p>
她推开压在肩膀上的玉骨扇,小脸一板。</p>
“这也不能怪我,殿下你根本不相信宁安候府是清白的,又不同意我调查这件事。</p>
咱们俩既然意见不同,自然也不会同意我去拿证物,我只能自己去拿了。”</p>
裴渊眉头紧锁,“我什么说过不相信宁安侯府了?”</p>
沈初瞪圆了眼睛惊呼。</p>
“殿下这么快就否认自己说过的话了?你说不能只凭江宏志的话就妄下论断,</p>
你还说凡事要讲究证据,我现在就是拿证据给你看啊。”</p>
“你!”裴渊被他气得额头青筋都要出来了。</p>
他气呼呼地瞪着沈初,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瓜看看他脑子到底怎么长的。</p>
明明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在宁安侯府的案子上就犯轴呢?</p>
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去拿证据,简直要气死他。</p>
天知道他在知道沈初可能被水冲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p>
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p>
那就是找到沈初。</p>
找到他,狠狠打一顿,然后再带回去看守起来。</p>
看他还怎么独自一人往外跑。</p>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一点。</p>
该死的,他似乎,真的,对沈初有了异样的心思。</p>
他好像动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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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