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帮百姓就是胡闹,明明是鬼神作乱的事情,却偏要不辞辛苦地去萧城打扰您,下官办事不利,还望您恕罪。”</p>
一路上石茂都是一副谦卑的模样,他带着一队当地的差役,一边给司炎修引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失责之事。</p>
司炎修不作答,肃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p>
石茂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思索片刻,继续道:“其实大人,你说下官要是真没管这也就算了,当初为了建这堤坝,下官就差不多有一年的日子未曾好好休息了,夜以继日的监工,把控质量,如今堤坝被冲毁了,下官也着急,为让百姓安心,便找人在林州湖畔建了一座河神庙,这该做的都做了,却没想到事情却闹得更大了。”</p>
“河神庙?”司炎修扭头,望着身后的林州河畔,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湖旁边的山涧内如星般小的一座庙宇。</p>
“对啊,所以大人,你说这林州也怪,从闹个没完的水灾,到现在无缘无故丢失的孩童,下官也是...”</p>
“大人,您可是从萧城来的大理寺司大人?”</p>
石茂抱怨的话才说到一半,凌子萩等人便被乌泱泱冲进过来的十几名百姓生生堵到在城门口。</p>
“你们这是做什么?大人刚来,岂容尔等放肆,来人...”</p>
“等等!”</p>
石茂见突如其来这么多上前告状的百姓,深怕有人极端伤到司炎修般,连忙回眸让身后的差役把纠缠的百姓拉开,话还没说完,司炎修就扬手打断他的话。</p>
“大人,这...您一路奔波也不差这一会儿,这些百姓无知...”</p>
司炎修冷冷横过旁边话多的石茂,待他不再插言,他扭头望着站在人群最中间满面挂满泪痕的妇人,道:“这位夫人,发生了什么,您慢慢说。”</p>
“大人,奴家..奴家的孩子丢了!”妇人被这么一安抚,眼泪更是汹涌的可怕,她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p>
司炎修淡淡瞥了凌子萩一眼。</p>
她意会之后,蹲下身子,一手搭在妇人的身上,问道:“大婶,您莫要着急,您的孩子丢了多久,您去找了没有?”</p>
“大约三炷香之前,奴家还在屋内听到他在屋内自个玩的欢悦,可是方才奴家回屋拿东西,孩子就凭空消失了。”</p>
凭空消失?</p>
听到这,凌子萩还有些不相信,道:“大婶,你到处找了没有,说不定孩子偷偷溜出去...”</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奴家的屋子就在这集市的口上,奴家和夫君就在门口卖些糕饼营生,最近林州出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就怕有个长短,故不准孩子外出,只让他在家里玩耍,甚至还把可能翻出去的门窗都用销子插死了,可是就这样,待奴家返回去取筛粉的时候,娃儿还是...不见了...呜呜...”</p>
凌子萩听到这,抬头和司炎修对望了一眼。</p>
下一刻俩人齐刷刷地朝不远处集市口上看,偌大的房间没有院落,唯有后面的一处只容一人前行的胡同,而门口便是那夫妻二人的摊位,如果真的属实,这孩子是在俩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p>
“敢问大婶,你家孩子贵姓?”</p>
“姓曾,姓曾啊...”</p>
又是姓曾的?凌子萩咬唇。</p>
“白彦。”同一时间,脸色严肃的司炎修冷冷开口。</p>
白彦领命连忙拨开人群朝那房间后的胡同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