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之余,我低头开眼看了看自己的两脚。</p>
在脚踝那里依旧盘绕着土黄色的气场,而且这些气场不再像之前那样好似雾一样松散,而是看起来结结实实的,好像真的变成了可以让一棵大树扎根的土壤。</p>
当天晚上,我把家里能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又找老头子问了下关于朱雀的事情,想知道我到松源具体需要拿什么东西回来。</p>
老头子的回答依旧含糊。</p>
他故弄玄虚似地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有一些联络人,会在全国各地收集那些对我有用的玄法咒物的线索,等确定好方位了他们就会联络我过去取,这次也是一样。只不过这回两个咒物撞车了,我分身乏术,只能让你去拿回其中一个。”</p>
“所以,胡散是你的其中一个联络人?”我问。</p>
老头子点头说:“更准确地说,联络人是胡散的爸爸胡忠奎,但他前几年去世了,胡散是接了他爸爸的班,其实我都没见过这个人,只是过去几年一直在电话里面联络而已。”</p>
“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继续问。</p>
“内蒙。”老头子说。</p>
“要不,咱俩换换?”我笑着问。</p>
老头子一脸认真地摇头说:“如果没有你说的那个梦,我就和你换了,但既然你梦见了松源,就说明这是命数中的一环,松源这个活儿必须你去完成。等明天我会跟胡散通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害你。”</p>
我当然不担心老头子会害我,只是一想起梦里自己被三次抹脖子的事情就有些不舒服。</p>
隔天一早,我带着满满登登的行李出发了。</p>
这是我头一次带这么多咒法器,上次去抚远村斗疯牛我也没带这么齐全,看来我是真的怕死。</p>
先坐客车再转高铁最后又倒了一班车,当天下午两点我来到了目的地松源。</p>
这边没有下雪,但昨天似乎刚下过一场雨,天气阴冷阴冷的,气温虽然有十几度,但感觉好像比临山那边还要冷,下了车直哆嗦。</p>
刚准备给联系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碰面位置,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在候站厅里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p>
那男的大概30岁左右,外面一件米色风衣,里面是黑色带条纹的西装,领带衬衫马甲穿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是油光铮亮地向后梳着,再看看他那浓眉大眼高鼻梁薄嘴唇,都不需要确认我就知道那绝对就是我的联络人胡散。</p>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胡散吧?”</p>
他看了我一眼,眨巴着大眼睛问:“你是常乐?”</p>
“对。”我点头笑着说。</p>
胡散很意外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惊奇地笑着问:“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应该没给过老爷子照片吧?”</p>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已经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了。”我微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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