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命眸光微散，仿佛看到了当年，缓缓道：“当时，</p>

我看着年仅十一岁的她毫不犹豫把神火放入口中。</p>

她疼的面目扭曲，神态狰狞，满地打滚...</p>

最后甚至苦苦哀求我一剑杀了她。</p>

可我终究没有忍心。</p>

反倒是给了自己一剑，用血液给她止渴。”</p>

陈知命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一道疤痕。</p>

哪怕过去了无数年，</p>

依旧触目惊心。</p>

“她贪婪地吸吮着我的鲜血，就像一头从地狱爬上的恶魔。</p>

血流多了会死。</p>

我自然也不会例外。</p>

记得我流了很多血，然后晕了过去！</p>

等我再醒来时，</p>

她又变成了那个乖巧可爱的柔弱小姑娘！</p>

而我，</p>

则修为尽失，造化之门封闭，气海中空空如也，</p>

成了一个废物...”</p>

说到这里，陈知命嘴角扯起一丝自嘲：“我没有怀疑她，</p>

毕竟，谁会怀疑自己的青梅竹马？”</p>

......</p>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p>

朱婉儿痴痴问道：“回长安之后？”</p>

“不是！”</p>

陈知命缓缓道：“是在回长安的路上。</p>

你知道的，</p>

我这人说话太直，容易伤人。</p>

所以很少说话。</p>

不爱说话的人，往往爱听人说。</p>

又爱瞎琢磨！</p>

也许你没发现，在回长安的路上，你表现的有些急躁！</p>

不经意的一次蹙眉，让我发现了蹊跷！”</p>

“可是你什么也没说。”</p>

朱婉儿嫣然笑道：“这么看来，你也是个变态！”</p>

“变态和变态，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p>

陈知命笑了笑，道：“当时我只是怀疑，为了证实猜想，只好和你聊天！”</p>

“我记得，</p>

当时你问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p>

朱婉儿幽幽道。</p>

“你说想做天底下第一个女剑圣！”</p>

陈知命道：“这种话，在这之前你绝不会说的！”</p>

“的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