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苏窈不爱吃这些，但瞧着每个摊位前排起的长队，她也心向往之，乖巧排在队伍后面，等着吃食。</p>

凌金霄看出来，她就是眼大肚子小，哪个摊位排队最长，苏窈便要吃什么。</p>

寒风肆虐，尽管日头高照，排队的众人脸上还是冻得通红，把手揣袖子里取暖，少女手里拿着汤婆子，依旧冷得发抖。</p>

凌金霄敞开大氅，走近紧贴住苏窈，用大氅将她包裹在其中。</p>

“好点了吗？”</p>

他温声问道。</p>

苏窈嘴里塞着烫人的萝卜丸子，分不出心神回应，只是点点头，吃了没几口，硬给凌金霄吃完两串。</p>

两人吃朝食便花费一个多时辰，主要是排队，少女拿到手吃不了多少就塞进凌金霄嘴里，还振振有词。</p>

“排队的人多，我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好不好吃呢？”</p>

凌金霄只能举双手赞同，并吃掉了所有苏窈吃不下的餐食。</p>

他喜欢少女这般肆意的模样，比之前软弱可欺好多了，若是有可能，他更希望苏窈能再强硬凌厉些，他不在身边也能支棱起来。</p>

实际上，这只是还原苏窈的真实性格罢了，她本性如此，还得一点点露给凌金霄看。</p>

街上还有很多戏耍手艺人，逛累了两人再去茶楼歇惬，直至天黑，街上人还是络绎不绝，甚至街口还涌进了更多人潮。</p>

凌金霄还记得去年上元节灯会，苏窈走丢被几人追逃的事，集会人多眼杂，他很难护住少女，两人就没再下楼凑热闹，在茶楼二层包厢里尝了几道黎城特色菜。</p>

吃完男人也不急不躁，坐在窗前品茶。</p>

楼外光亮洒在他坚毅俊美的脸上，垂下眼，满身冷厉压迫感消失，更像是上京侯府出身的贵公子，玉琢皮肉，矜贵轻狂。</p>

再望向她，眼里布满情意与笑，软绵绵的，吹皱茶盏中的漾波。</p>

苏窈不期然错开眼，轻声问他。</p>

“不回府吗？”</p>

“再等等看。”</p>

等什么呢？</p>

茶楼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p>

一道红光倏尔冲天而起，正巧对着两人身侧窗户，不断爬升，于高处炸开。</p>

散落如流星般绚丽的光纱。</p>

苏窈吃惊地瞪大眼睛，听见窗外人群发出热烈呐喊。</p>

男人从她对面起身，伏下腰，注视着她满眼绚烂，勾起轻笑，薄唇吻住她。</p>

手掌掐起她下颌，吻得愈加深入交缠。</p>

苏窈睁开眼，默然看着沉迷其中的凌金霄，伸舌给了他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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