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毒发确实厉害，沈清浅缓了好几日才回过精神气来。</p>

这才好转一些，便命人将奏折拿来，被慕容妄阻止。</p>

“好好养着，不差这几日。”</p>

慕容妄将所有下人赶出了沈清浅的寝殿，亲自将药喂到她唇边。</p>

沈清浅背靠在软枕上，斜眼不满地看着他的银发：“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p>

他这几日他干脆连装都不装了，直接顶着自己的真容在东宫上下行走。</p>

好在东宫上下的人训练有素又对她忠心耿耿，只当慕容妄是她暗中从哪里带回来的宠儿，并没有引起太多喧哗。</p>

“我还是觉得以我自己的容貌当你的面首，更有说服力。”</p>

慕容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p>

这次毒发虽惊险异常，却也让慕容妄确认了一件事。</p>

那就是，虽然沈清浅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不妨碍他又重新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p>

沈清浅转眸看着他的脸——深邃的眼眸，挺拔的五官，优越的气质，这张脸放天底下确实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若没有那一头银发，会更添几分精彩。</p>

“你这头发养不回去了吗？”</p>

沈清浅的视线落在他的银发上。</p>

慕容妄轻轻笑了笑：“大概是不能了。”</p>

沈清浅看的入迷，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指，勾起了他垂落在额前的碎发。</p>

“也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她突然问道。</p>

慕容妄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无能罢了。”</p>

一个叱咤风云的帝王，竟在她面前说出‘无能’二字。</p>

他若是无能，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的。</p>

沈清浅以为这不过是他的托词，却看他眼中是真切的自责和内疚。</p>

“那无根水不用停。”慕容妄道。</p>

“你不怕我永远想不起你来吗？”沈清浅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