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桑榆正晾晒的衣裳,她认得。</p>
正是那日桑榆在夜长流的寝帐中,穿的那一套。</p>
那日她刚意识到爬夜长流床的计划失败,闯入夜长流寝帐时,正见桑榆在夜长流的床便,侍弄那套衣裳。</p>
那种最心心想念的东西一朝被别人夺去、她百般算计成了一场空、气得简直要吐血的感觉,她直到现在都记得。</p>
此刻骤然见到桑榆和衣裳。</p>
她怎么不气极?</p>
当即,便甩下了陪送她的苏夭,向着桑榆冲骂了过去:“桑榆!下贱的东西!谁准你出现在本公主的面前!</p>
你明知道本公主今日离营,还故意站在这里碍本公主的眼,你成心的是不是!</p>
狐狸精!本公主打死你!</p>
一个给长流哥解欲的货色,也配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p>
不管桑榆出现在这里,手里正好在晾晒那日的衣裳,究竟是不是巧合。</p>
总归在晁小芊的眼中,这都是桑榆有意来膈应她。</p>
毕竟,她真的被膈应到了。</p>
于是便要发作。</p>
并要将她打人的所有过错,都推在桑榆的头上。</p>
只是,她挥起的巴掌还不等落下,就被桑榆握在了手中。</p>
很奇怪的是,明明她经常习武、气力不小。</p>
此刻一只手在桑榆的手中,竟是使不上力来。</p>
桑榆冷笑着看着晁小芊:“我是给将军解欲,那又如何?</p>
总好过你,做足了准备,上赶着要往将军的床上钻,将军都不要你。”</p>
晁小芊气得眼睛都红了,挥起另一只手又要向桑榆打去,可还是桑榆空手接住,且这只手也再使不上力来。</p>
打又打不到,气又极气人,晁小芊怒骂道:“贱人,放开本公主!”</p>
而相比晁小芊的恼怒,桑榆显得格外云淡风轻,她冷笑道:“晁小芊,你也就这点撒泼的能耐。</p>
凭你为将军做了那么多,还不是被灰溜溜赶出了军营?</p>
你这样的,再给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将军的心。”</p>
“桑榆!你!”</p>
晁小芊气得快要火冒三丈了。</p>
所谓杀人诛心。</p>
晁小芊一直都想做夜长流的女人,送上门都被拒一事,更是极大伤了她的自尊心。</p>
可偏偏,桑榆还要往晁小芊的伤口上撒盐。</p>
而,由桑榆撒的盐,还是最刺痛的。</p>
叫晁小芊如何不气得冒烟?</p>
晁小芊的声音都尖锐了数分,她音调拔高了道:“贱东西,你在放肆什么?</p>
别忘了你曾将长流哥害得有多惨、伤得有多深!”</p>
“那又如何?从前将军爱的也是我,而他对你,冷眼相待。”桑榆寒声道。</p>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瞥见夜长流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条大道上经过。</p>
他踏马而过,身穿玄黑色的铠甲,威风凛凛。</p>
视线向着桑榆的方向投射过来的时候,那如冰刀般的冷意,席卷着一身的霸气凛然,将桑榆的整个身子,都冰冰 地冻结在了原地。</p>
桑榆的心沉了一瞬。</p>
方才她与晁小芊的争辩,夜长流全都,听见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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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