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明本想过去，却被明林拉住。</p>

后者转过头，见到明林眼神，而后忍下怒火，站在了原地。</p>

厉霆有些恍惚。</p>

他依然觉得程霜离世是假的。</p>

可这刻，在言婉儿愤怒质问他为何要做这样决定的时候。</p>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意识到什么。</p>

霜真的离世，而他也亲手安葬了她。</p>

慢慢的，厉霆回过神。</p>

他抬眼看着言婉儿，厌恶之情涌上心头。</p>

他抬手掐住言婉儿脖颈，发疯般推着人往后走，直到言婉儿背后抵在墙壁。</p>

“言婉儿，从前我敬你是霜的母亲，所以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来说这种话，真当我不敢杀你吗！”</p>

言婉儿难以呼吸，脸部涨红无措看着厉霆。</p>

纵然如此，她眼里也藏着恨。</p>

“厉霆，程霜是我女儿，你不能也不该那样对她！”</p>

厉霆的恨意被言婉儿一句话挑起。</p>

他更加用力扼住言婉儿脖颈。</p>

“你女儿？你是真的意识到你是她母亲，还是想要拿霜的遗体去做试验？”</p>

“因为体内的病毒被控制，而研制不出来的你们想要以此为突破口，我猜的对吗？”</p>

厉霆松开手，将言婉儿甩到赵然旁边。</p>

“我警告你们，往后谁也别想再碰LKG实验室，谁也别想再让X型病毒和Y型病毒面世！”</p>

“何有明，取了言婉儿和赵然的眼睛！”</p>

既然他们依然想要做那种事，那就别怪他下狠手。</p>

事情发生得太快。</p>

就同一天。</p>

程霜下葬，言婉儿赵然被取了双眼。</p>

这天之后，厉霆变了。</p>

他下令找寻所有跟LKG实验室有关的事情，并将一切都摧毁。</p>

这样的摧毁时间长达一年。</p>

在孩子一岁，程霜去世一年的时候，厉霆终于停下所有计划。</p>

“大哥，然然来了。”</p>

何有明抱着厉然然朝着厉霆走去。</p>

这一年厉霆都在外面，很少与厉然然见面，即便见着了，也是厉然然睡着的状态。</p>

所以，厉然然小朋友对这位陌生的父亲，那是又爱又害怕。</p>

她趴在明林怀里，不愿意下去。</p>

“然然别怕，那是你父亲。”</p>

厉霆眉眼温柔看着然然，有些不自然道：“然然，爸爸抱。”</p>

许是身体里拿特殊的血缘关系。</p>

即使害怕，可听到那样的声音，厉然然还是转过身去看厉霆。</p>

她思考良久，最终还是伸出手。</p>

“爸爸。”</p>

她趴在厉霆肩头，小声地喊他。</p>

厉霆眼眸湿润，强忍着情绪。</p>

“大哥，事情都结束了吗？”</p>

明林给厉霆倒茶，说完之后坐回椅子，视线再次转向厉霆。</p>

事情不算永远结束，但此时到这里，似乎也可以停下来。</p>

厉霆没有明说，只说差不多。</p>

见状明林没有在往下问。</p>

他把话题转向孩子。</p>

“然然现在长大，你不在身边陪着也不是个事。”</p>

后面还有话，可明林没说。</p>

他知道，厉霆知道。</p>

而此时，在距离京北3000多公里的宜兰。</p>

在沉睡一年以后，程霜睁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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