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p>

“错在您。”</p>

华安走进屋内。</p>

“我没有错，错在您，从一开始错误就在您身上。”</p>

室内死寂，匆匆退出去的下人并没有把门关紧，有那么一条缝在哪，里头没光，因为那一条缝里面也有些一丝光亮。</p>

华姨坐在高处喝着茶，神色隐在黑暗中，华安看不清，然而此时即便看不清楚，她心也是知道的。</p>

左不过奶奶在生气，生气她多管闲事，生气她破坏她的安排，生气她不听话捣乱她的计划。</p>

就是这些了，除却这些华安也想不出来。</p>

“是，错误在我身上，是我不该让程霜变为华琅，不该彻底封存抑制剂，更加不该用她的血喂养你！”</p>

最后一句出来，华安顿在原地不知该如何。</p>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p>

华安瞬间呆滞。</p>

她眼神始终盯着华姨所在方向，眼里的疑问似要溢出眼眶。</p>

用血喂养？</p>

如何喂养？</p>

喝血吗？</p>

华安不敢想。</p>

她宁愿相信这一切是华姨欺骗自己的。</p>

“你知道家族正在遭受什么，而你选择视而不见，或者该说因为你知道，华琅会处理好一切，即便我病死！”</p>

“你知道我最宠溺，所以会提前安排好一切。华安，你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你早就明白一切，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p>

说话瞬间，华姨已经从高处走下。</p>

她去到华安面前，拽住华安手腕。</p>

“你手臂上有多少针眼难道你忘记了吗？小时候被注射多少药剂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p>

“华安，难道你忘记自己体内也有X型病毒了吗？”</p>

当被努力遗忘的一切被提及，华安再也没办法平静。</p>

当初的愤怒消散变为无措再为平静，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怒火。</p>

华安失态。</p>

她挣脱华姨，伸手推开华姨退后几步，眼里含着泪控诉华姨。</p>

“我没有！我已经痊愈！我体内没有病毒！”</p>

华安不愿意记起，也不想要被提及那段灰暗日子。</p>

“痊愈？华安，到目前为止，只有程霜痊愈！你依然体内携带病毒，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她变为华琅，养在华家的原因。”</p>

“只要她是华家大小姐，她就会保护你，而她也会心甘情愿为你割血。”</p>

“华安，离开程霜的血液喂养，你连一个星期都撑不过去！”</p>

“不可能！”</p>

华安爆发。</p>

她嘶吼着，不愿意相信华姨所说的。</p>

可一切又是有迹可循的。</p>

是每晚她需要喝的带着血味的营养剂，又或者是每个月一次的体内换血。</p>

大抵她是可以猜到的，只是她不敢去面对着背后，所以选择了沉默。</p>

她太懦弱了。</p>

“华安，那些真相我从来没想瞒着你，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调查。”</p>

华安逐渐冷静，带着恨意的眼眸盯着华姨。</p>

“我恨你！我恨你！”</p>

她转身跑离华姨院子。</p>

而此时，晕倒的华琅也醒来。</p>

“程霜是谁？”</p>

醒来的她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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