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人再来偷一砖一瓦，但没有的门，也没人提出再给它按上。</p>

我听得嘴角抽搐。</p>

“时总，现在要去看看吗？”</p>

灰尘散的差不多了。</p>

郭茗芗利落地掏出三个口罩。</p>

“女孩子就是心细。”汪大海竖起大拇指。</p>

我们戴着口罩进去，呼吸顺畅。</p>

里面果然像汪大海说的那般，堆放了很多杂物。</p>

什么断腿的椅子、桌子，还有碎掉的碗……</p>

有门的厂房，放的就好多了。</p>

起码是一堆卖不出去的衣服，以及一堆质量不合格的布料。</p>

这个不合格并不是说它有瑕疵。</p>

而是在十几年前，服装厂最困难的时候进购的一批布料，结果是假货，做成衣服穿会身体发痒。</p>

跟江南皮革厂的“假货”有异曲同工的意思。</p>

那年头假货盛行，这批布料差点让服装厂破产。</p>

也是那时，冯家决定入股，服装厂改制成功。</p>

说到冯家的时候，汪大海明显多了份敬意。</p>

“它们你们还有用吗？”</p>

“不知道，”汪大海摇头，“我会回去问问副厂长。”</p>

“好，有答复了就联系茗芗，她之后会对接这边。”</p>

我望着厂房漏水的墙面，残缺的门，心里默默计划着找专业人士重新装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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