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拧着眉毛，大大的疑惑。</p>

“季总？”</p>

别不是在外边受了什么刺激，脑子不.......</p>

“你上次说的适当委屈不管用。”</p>

“啊？”宋卫一脑门子问号：“什么不管用？”</p>

季平狭长的黑眸斜睨过去。</p>

宋卫一个激灵：“想起来了，想起来了。”</p>

内心一万个食草动物在奔腾。</p>

观察着季总的神色，小心翼翼问：“所以您脸色白的跟鬼一样，是因为恶心到阳阳小姐了？”</p>

季平脸色瞬间沉下来：“会不会说话？”</p>

宋卫缩缩脖子。</p>

换了个问法：“阳阳小姐对您做了什么？”</p>

做了什么？</p>

季平咬咬牙，忽然气笑。</p>

缠绕在修长手指上的领带丢开，弯腰在沙发上坐下。</p>

“她遛我。”</p>

！</p>

“啊？”宋卫瞪大眼：“是我想的那个遛吗？”</p>

季平冷声：“她开车送我回来的。”</p>

宋卫真诚发问：“您很兴奋？”</p>

季平斜了他一眼。</p>

默认了。</p>

宋卫：“........”</p>

真疯！</p>

秦阳车停在老宅门口，忽地抬眼，唇角几分讥笑。</p>

十一点半的夜晚，真热闹。</p>

人占了鬼的时间。</p>

秦阳身子朝后靠，漂亮的眸子半眯，似笑非笑，手朝置物格摸去。</p>

什么也没摸到，眉眼烦躁。</p>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收起，动作轻慢，带着一股子野。</p>

开门下车，单手插兜，一手把玩着车钥匙，不紧不慢朝大门走。</p>

“秦阳。”</p>

虽是少年，却也不再有少年的青涩。</p>

沉稳，冷淡。</p>

和以往没什么区别。</p>

秦阳脚步微顿，偏头，眼尾轻佻：“徐北？这么巧？”</p>

不紧不慢随意的态度让徐北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p>

他静静站在暗处，眉头轻蹙，眼底情绪复杂。</p>

“不巧，我在等你。”</p>

秦阳眼底散漫的笑微微收敛，挺认真问：“有事吗？”</p>

真的像她一年前说的那样，是朋友了。</p>

还是最普通不过的朋友。</p>

“有。”</p>

“说。”</p>

徐北唇角微动，双眸凝着站在灯光下的影子：“生日快乐。”</p>

秦阳忽然低笑，纤细苍白的手指转着车钥匙，手腕一转，稳稳落在掌心。</p>

眉眼微挑，几分浅笑：“谢了。”</p>

走了几步，顿住。</p>

徐北跟随着她背影的视线也顿住。</p>

只见她回眸，微扬的眼尾有些疏冷，语气带着些疑惑：“你不是走了吗？”</p>

徐北心一跳：“马上就走。”</p>

“哦，一路顺风。”</p>

这次，秦阳没有再回头。</p>

往事如风，年少轻狂。</p>

不值一提。</p>

大门关上，隔绝了徐北的视线。</p>

他垂眸，眸色幽深如墨，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的懊悔和痛苦。</p>

京墨说得对，她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p>

也是脑子抽风了，跑过来就为了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p>

情绪有瞬间的不受控制，他仰头。</p>

片刻，深呼口气。</p>

垂在军绿色长裤侧边紧握的手掌缓缓松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