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外婆趁着周末，坐了车出去镇上看到，碰到她在捡瓶子，当时季桃外婆没说什么，只背对着她擦了好几次眼睛。</p>

之后季桃外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袋子里面的花生给她。</p>

不过后来，季桃就不敢再去捡垃圾了。</p>

只不过每次她再回家，外婆都给她钱，零零碎碎的钱凑在一起，一毛两毛，都是这些小钱。</p>

季桃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周路。”</p>

她抱着他人，埋头在他的肩膀上，“你会想你爷爷吗？”</p>

她是不是太脆弱了，总是想外婆。</p>

周路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脸，摸到眼泪，他抽了张纸巾，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应着：“刚出去打工的那几年特别想，后来偶尔会想起他，这几年想的少了。”</p>

季桃看了他一会儿，“我总是想起我外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p>

“季老师怎么会没用？”</p>

他把人抱到怀里面，低头亲着她：“季老师可是周涛他们的偶像。”</p>

季桃囧了一下：“我不是。”</p>

“周涛不是说了，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后去找你吗？”</p>

“哦，也不止周涛这么说。”</p>

他擦掉她眼睛边上的眼泪：“季老师可真是受欢迎。”</p>

季桃拉开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周路，谢谢你。”</p>

“谢什么？”</p>

周路亲着她，季桃被他亲得耳朵有些痒，偏头躲了躲：“谢谢你那天没走。”</p>

他怔忪了一下，想起那天，“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p>

他没走，不过是有所图；想走，不过是心底的道德在挣扎。</p>

季桃想到那天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要是没脱衣服，你是不是真的走了？”</p>

他在她耳边，也低声笑：“那么大的雨，季老师想我走去哪儿？”</p>

季桃哼了一下，仰头咬了一下他的唇：“你故意的？”</p>

“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