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在害……</p>
害什么?</p>
害羞吗?</p>
怎么可能!</p>
迟欢洗漱完在房间里磨蹭了会儿,等着脸没那么红了才出去。</p>
陆斯臣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吃饭吧。”</p>
迟欢坐在他对面,看着冒着热气的盘盘碟碟,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来了。</p>
她拿起筷子,慢吞吞地拨着碗里的米饭,忍了又忍没忍住,“陆先生,你怎么在这?”</p>
陆斯臣挑眉,不答反问,“早上不是跟你说过了?烧糊涂了,都忘了?”</p>
早上的事情迟欢还记得,只是当时她烧得厉害,没精力思考,而且她记得他说的是中午会过来送饭。</p>
可她出来的时候,分明看见他坐在客厅里办公,他什么时候来的?呆了很久吗?还有那杯热水,他来房间看过自己?</p>
许多问题缠绕在一起,没有答案都已经让她的心湖泛起涟漪。</p>
陆斯臣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我在这儿给你压力了?”</p>
迟欢还没回答,他就不冷不热地嗤了声,“看来昨晚说什么朋友,果然都是客套话。”</p>
他这么一说,迟欢莫名有点堵。</p>
“不是客套话,”她小声否认,“就是觉得有点突然。”</p>
“突然?”陆斯臣拧眉,这有什么可突然的?</p>
迟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p>
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这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这些年她习惯了自己扛,乍然在生病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人守着,那种感觉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p>
当然是感动的,可因为对象是他,那份感动又掺了些别的情绪。</p>
纵使是朋友,这样的陪同守候和照顾,也让她有些难以招架,毕竟他们的身份关系摆在那儿,她可以拿他当朋友,但又没办法把他看做纯粹的朋友。</p>
稍有差池会越界,说得太透又会难堪,道德感太高的人就是容易折磨自己,她左右为难。</p>
而更让她有些烦乱的是,她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忽然失了灵,纠结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p>
这一点都不像她。</p>
陆斯臣没错过她的每一寸表情,就连眼神里的闪烁和纠结也被他清楚地捕捉到。</p>
胸口忽然一阵憋闷,他陆斯臣也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