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轻的一扫，缓慢而痒，结束后停顿了几秒，肖灯渠尝到了甜头，开始下一次，越来越快，甚至那柔软的舌在她的掌纹中打起了圈。</p>
施明月一口气压在喉咙里难吞难咽，再张唇是一声压抑的闷哼，肖灯渠听到了缓缓抬起了头，她眉梢轻挑：喜欢呀？</p>
施明月躲开她的视线，试图收回自己的手，肖灯渠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加深这漫长的舔舐，她眼眸微微向上，舌尖在她掌纹上细描。</p>
这是让四肢发麻的痒，施明月全身难挨，她从未和人这么亲密过，肖灯渠还说不喜欢狗，此刻她身上黏糊的劲儿，只剩没把耳朵立起来。</p>
等到施明月能抽回手指，全身的劲儿都散了，手臂垂在身体两侧，肖灯渠视线盯着她。</p>
施明月脸颊处是一抹薄红，她皱着眉伸手推着肖灯渠，面对肖灯渠灼灼的目光别过脸。</p>
“下去。”施明月语气重了许多。</p>
肖灯渠迟钝的点头，打量着她的表情乖乖从她腰身上下去，只是施明月的余光瞥到肖灯渠的舌尖舔了舔唇角。</p>
像只幼犬刚喝了美味的奶，回味的品品。</p>
肖灯渠下去后并没有离开，跪在床边，黑色的裙摆铺开，乌黑的长发衬得她皮肤白皙，明眸善睐，薄唇因着刚刚啃咬掌心变得湿润。</p>
“老师……”她轻声问，“接下来，我要干嘛？”</p>
那语气好像施明月还生气，她还要继续哄施明月。</p>
“不用。”施明月咬着牙，“我好了。”</p>
施明月恼怒的不去看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下床去浴室，她冷声说：“别跟过来，回你房间睡觉。”</p>
施明月进浴室把门掩上，她手伸到出水口揉搓，掌心搓到发红了，又挤了洗手液继续洗，洗到掌心发热发烫才抽出纸巾擦拭。施明月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确实没有人了。</p>
只是不能确定肖灯渠是不是离开了，她做事实在怪异，经常人意想不到，也许她只是没出事儿。</p>
施明月也没带手机过来，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抬头瞧见镜子里的自己。人儿的气息略急，脸颊和露出的一只耳朵烧出了薄粉。</p>
施明月捧着水洗脸，当掌心贴在脸上的那瞬间，好像把那个轻盈痒意无比的细吻贴在了脸上。</p>
耳朵里有声音飘出来：“老师是喜欢的呀。”</p>
掌心的水溢出，施明月和镜子对视良久。</p>
房间里没有肖灯渠的身影，床上凌乱褶皱着的蓝绿色床单放着黑色盒子。</p>
是中午肖管家拿过来给她的奖励，肖灯渠给她的和好礼物。</p>
施明月把礼盒打开，里面纯黑色的领带，上面挂着一个银色的月亮领针，施明月从来没有用过领带，指尖上是很柔滑冰凉的触感。</p>
施明月很确定，那句话肖灯渠并没有说过，但她耳朵里一直有肖灯渠的声音，轻盈的，缓慢的，上扬的语调仿佛在敲她藏在肉/体里的灵魂。</p>
而它的灵魂总是孱弱的，需要用高高的围墙来躲避外人的入侵，肖灯渠是一场下在贫瘠之地的雨，落在那羸弱孤独的美人蒿上，欢喜地围着美人蒿打转，好奇地重复着问她：“你渴吗，你喝水吧。”</p>
施明月洗澡换了白色的衬衫，她肃着一张脸再次教学，清冽的眉眼冷起来，对比第一次出现，她的气质更显庄重与威严。</p>
老师真的生气了，一言不发的用红笔把写的错误习题全部纠正，这次肖灯渠没吵没闹，好似只要施明月跟她和好，她可以收敛所有坏脾气。</p>
她还会主动坐在施明月身边问她问题，老师，这个题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呢？老师给我说说吧。</p>
然后，她认真做题。</p>
那冷着的眸子软了下来，每次学生做对了一题……老师的表情也能跟着好起来，绷着的脸能瞬间缓和。</p>
肖灯渠在习题画了个月亮和一个台灯，台灯仰着头看月亮，它头顶有个对话框：</p>
“月亮老师，你知道到了晚上会发生什么吗，如果天太黑月亮看不到路，灯会为月亮一直亮着光芒。”</p>
整个下午到晚上的课，肖灯渠表现非常安静和乖巧，很是配合。</p>
施明月收拾桌子上的课本，低声问她：“你之前也这样吗？”</p>
“什么？”肖灯渠没听明白。</p>
施明月没有多做解释，卧室后面就是书房，施明月把书送到书房，方便肖灯渠晚上背。</p>
整个书房里塞满了书，国内、国外的书籍，其中包裹很多外文文献，很多是她们图书馆都没的版本，桌上有一个巨大的飞机模型。</p>
中午施明月没进过书房，这会儿站门口颇为震惊，手中的课本放哪儿都不合适，她把课本放在飞机模型旁从里面出来。</p>
大小姐正把卡通贴画拍在自己手臂上，桌上拆了三颗可爱的粉色泡泡糖，她抬头扬唇笑，肖灯渠捏了一颗问她：“吃泡泡糖吗？尝尝看吗？很好吃。”</p>
施明月说：“我去做会儿设计。”</p>
肖灯渠应了声儿“好吧”把泡泡糖放在嘴里，施明月到门口，肖灯渠突然说了一句，“没有哦，我讨厌他们。”</p>
施明月扭头看去，肖灯渠小心翼翼把贴在手臂上的卡通贴纸撕开，一个坐在皎洁月亮上的小魔女图案，完好无损地展现在她白皙的臂上。</p>
门掩上。</p>
施明月回到房间开电脑，卡顿的机器发出启动的嗡鸣声，施明月思考片刻给程今发信息。</p>
施明月：【你表妹换了很多很多家庭教师，每个都教了多久你知道吗？】</p>
程今：【有的就一个小时，有的一两天，有的能待一个星期，看她心情。】</p>
施明月：【她家里就管家管她吗？管家在这里待了多久？】</p>
程今：【你怎么好奇这个，你不是不去她家里了吗？】</p>
施明月有各方面的考虑，她原本来不打算同程今说住家的事儿，她打字：【复聘了。】</p>
程今：【？】</p>
施明月继续敲字询问：【她爸管她吗？】</p>
程今家里跟她家是远亲，她能知道的事儿都是她妈说的，多多少少带有色眼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