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灯渠，我得回学校。”施明月说：“把手机给我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p>
肖灯渠认真再次重复，“老师跟我去别的地方吧。”</p>
“这样爸爸就找不到我们了，我有钱呀，上次爸爸给我买了手表，卖掉也有两百万，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值钱的东西……”</p>
“肖灯渠。”施明月打断她的话。</p>
“所以，老师是想违反约定吗？”</p>
施明月看向肖灯渠，肖灯渠紧紧盯着她，施明月对她有了畏惧心理，稍微移开了视线。</p>
不管怎么答都没有正确答案，因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题目，如果说不违反，那她们这样的状态不会停，如果是违反，肖灯渠会做什么呢？</p>
因为肖灯渠的答案一直和正常人不同。</p>
施明月说：“我想回去。”</p>
“老师，是故意给我付钱的吧？”肖灯渠说，“好让别人找到我们。”</p>
施明月心里一惊。</p>
肖灯渠说：“我真难过呢，这几天你都没有找过我，也没有主动和我联系，好绝情，我又要得心脏病啦。”她靠着施明月，手指压在施明月手背上，往她指缝里挤。</p>
“老师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来敷衍我的理由，我给老师时间够多了。”肖灯渠说她很难过，语气也怪异，说她难过到很想把施明月藏起来，藏得深深的，连阳光都看不到、照不到。</p>
她酸涩的说着，靠着施明月的肩膀，更难过的是施明月不安慰她了。</p>
为什么有些怀疑还是跟肖灯渠来了，因为总觉得应该不可能，又总觉得最后一点时间应该好好相处。可是，施明月猜错了……</p>
肖灯渠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烫意，搂紧、揉搓，细磨，把施明月体温揉到高温。</p>
“我会长大的。”</p>
长到谁也管不到，去很多地方，把施明月关起来，藏起来，永远绑在自己身边。</p>
夜色静悄悄，中午睡觉了晚上就没有那么困。床边只点着一个蛋壳灯，是肖灯渠从床底的箱子拿出来的。</p>
肖灯渠碰碰她的耳朵，“我知道，你就是想骗我，老师，我要讨厌……”她又顿了顿，“真奇怪呢，我还是不讨厌你，但是就是烦，很难受。”</p>
施明月是同样的状态，她闭上眼睛，肖灯渠的手从衣摆滑上去，握住，轻輮。</p>
施明月眼眸更用力的合上，薄唇也欲用力咬上时，肖灯渠的唇贴上，轻吻她。舌尖把唇撩开供人品尝的缝。</p>
肖灯渠好像无师自通了一般，会亲吻，会抚摸，会让她陷入难以言喻的状态中时，会让她难受的不知道如何示好，肖灯渠把她亲入这个状态，就分开注视她的媚态，看着美丽绿绒蒿张合绽放。</p>
万般羞辱，万般难忍，施明月缩着身体，肖灯渠又顺着耳朵亲下来，吻她的蹆。</p>
施明月眼睛湿湿的，被折起来亲吻的时候，有不可忽视的痒，施明月说：“老师，我会找到的。”</p>
施明月不知道她在指什么，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地方，还是指……她似乎找到进入她身体的入口。</p>
她很慌，肖灯渠手指一寸寸的戳。</p>
她们在这里待了四天。</p>
肖灯渠逃跑的并不熟练，她去过的地方太少了，她只能把施明月关在她去过的地方，她们很快就被找到了，或者说，她也猜到了会被找到，门被暴力打开时，她并没有任何的挣扎和恐慌。</p>
也许，她是在试探，施明月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会带她走，想让她留，但从始至终，施明月像是卡死在了这个游戏里，达不到她的期待。</p>
门被踹开的时候，肖灯渠正在给施明月喂吃的，施明月的手上戴着定制给猫猫的牵引绳，肖灯渠很不熟练，也没来得及去学习怎么束缚一个人，所以猫猫圈颈的部位套在她自己脖子上。</p>
肖沉越额角凸起的青筋跳动。</p>
肖灯渠听到动静没有回头，继续给施明月喂吃的。其他跟着的人没敢往里看。</p>
肖灯渠给施明月喂完饭，自己吃了剩下几口，肖沉越说：“把大小姐带走！”</p>
“等等呀，爸爸。”肖灯渠偏头看他，她指指脖子上的东西，“还没有解开呢。”</p>
她再收回视线，看向施明月，“用力扯会死掉呢。”</p>
这是，第二天天亮肖灯渠自己戴上，施明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精神高度紧张，起初她以为肖灯渠醒的早无聊的玩她手指，等肖灯渠放下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去看，发现肖灯渠在往脖子上套项圈，修长的手指用力压着束扣，收紧，松手再看她。</p>
施明月惊醒，被吓到，她才清楚明白，肖灯渠的“怪异”不是她承担得起的，她是肖灯渠养的那只猫。</p>
她害怕恐惧，说：“你别这样。”</p>
往后缩时，施明月发现自己手腕也被套上了，带着密码锁，很难解开，“这样不对。”</p>
“老师，是在教育我吗？好哦，我知道了。”肖灯渠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不过之后我们得一起洗漱，一起刷牙，一起洗澡啦。”</p>
她们被一根绳子牵引，做足了亲密的事，水把绳子淋湿，肖灯渠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给她洗澡，有模有样的学，吻着她的耳朵告诉她这是老师教给她的。也会问她很多问题，有没有想不让她走？也诱哄她说，自己可以不用走。</p>
肖灯渠把脖子凑到施明月的眼前，仰着头露出密码锁，让她给自己解开，金色的拉密码锁上写了信息“施明月”</p>
施明月试了几个密码都没解开，肖灯渠说：“你看，你没有解开，你都不知道密码，我们没有分开，所以不算分手。”</p>
最后外面来人用力一根绳子剪短，肖灯渠被拽走，她回头看施明月那瞬眼睛是红的，她被扯出施明月视线时，她厉声哭着，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撕心裂肺，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p>
施明月呆呆的坐着。</p>
只听着她在哭。</p>
门再次打开。</p>
施明月迷茫的看着外面的人，管家走到她身边，温声说：“抱歉，施老师。”她带了人过来，看样子是个开锁匠，整理箱放在地上，开锁匠不停的上工具试锁，最后提议剪绳子。</p>
施明月手腕皮肤被磨红，总算把这奇怪的材质剪断了，开锁匠捏着断头，说：“我说呢，里面居然搞了这种丝线，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是全是这玩意还挺难弄。”心里感叹有钱人真会玩。</p>
管家把链条捡起来放在盒子里，给施明月手腕贴上了创口贴，“你是想回学校，还是出去走走，我陪你。”</p>
施明月似含了一口吞不下去的气，它堵在喉咙里，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肖灯渠。耳边依稀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很伤心很伤心，好像把她哭不出来的眼泪全流尽了。</p>
管家给她送到学校，说：“你放心，大小姐，已经强制被送到国外了，应该已经飞了，真的很抱歉。先生不会让她再靠近你。”</p>
然后给了她一个包，表示她一定要收下，施明月把包收了起来，被管家开车回到宿舍了。</p>
这一路上管家给她道了很多歉，说：“不用担心，之后周六周日，我过来接你去医院。”</p>
施明月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给她包里响起了振动，施明月回神把手机拿出来，手指滑向接听。</p>
师姐来的电话，“身体好了吗？下午能来实验室吗？”</p>
施明月：“能。”</p>
施明月没在和管家说话，管家远远的对着她低头，非常歉意。她抱着包往实验楼走，一路上她理所有的事儿，脑子极度混沌。</p>
去实验室师姐没说什么，也没有指责她的消失，她一度怀疑师姐知道她被带走了，可怜她。</p>
施明月不善交流，许久鼓起勇气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师姐说没有，让她注意休息，施明月问谁给她请假的。</p>
师姐说：“不是你吗？你是不是精神有些恍惚？还没有痊愈吗？”</p>
施明月再去看手机，翻动和师姐聊天记录，她各种翻，了无痕迹。</p>
这之后很多天、很多天后，列表里的联系人肖灯渠的微信变成了注销状态。</p>
施明月恍然，肖灯渠确实走了。</p>
相比夏天的漫长，秋天很迅速的变冷，转瞬就即将迈向寒冬。学校的树秃得让人心慌，她的心脏处空落落，却什么感觉也回忆不过来。</p>
没有什么解释，她不知道肖灯渠是怎么跑出来的，带她去那个小院子是什么地方，管家给她的包放在柜子里，除了从里面拿出手机，她还没有打开过。只是腿侧偶尔隐隐作痛，记起那种被咬的痛感。</p>
以及肖灯渠贴在她耳边的下流话。</p>
“老师，为什么会水呢，不是说没有谈恋爱吗？”</p>
手指点点放在唇上，她细细品尝，说是因为咸咸的不甜，所以不是甜甜的恋爱吗。</p>
她答不上来，两张唇都咬紧了。</p>
施明月乱翻，再也戳不进朋友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点进了自己朋友圈。</p>
她自己从来不发朋友圈，这次里面多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p>
【你在想我。】</p>
【我就知道。】</p>
【心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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