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若是逃出生天，黄莺则扑蝶失败；蝴蝶的双翼若被折断，则成为黄莺的俘虏。1</p>
商时迁略微有些紧张：“那棋盘在哪？”</p>
卫以衔绕过来，将商时迁的手机拿开。</p>
微凉的手指缠上了商时迁的长指，牵引着它寻找落子的着点：“在这里。”</p>
光滑细腻的肌肤比之精瓷打造的棋子也毫不逊色。</p>
每入手一副新的围棋，商时迁总是会先试一试手感。</p>
眼下她却不敢擅动。</p>
卫以衔轻笑了声，问：“老师，你是技艺不精，不会吗？”</p>
商时迁被激红了脸，反问：“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p>
“你说呢？”卫以衔拽着商时迁的睡衣，吻上了她的唇。</p>
酒精易燃。</p>
一点星火，瞬间将商时迁的灵魂点燃。</p>
她抚着卫以衔的腰，手心依旧是那微凉的触感。</p>
这令她的理智稍稍回笼。</p>
一吻结束，她缓了口气。</p>
在脑海中紧急呼唤起了系统：【小黑统子！】</p>
系统：【干嘛？】</p>
【屏蔽——】</p>
系统：【……】</p>
它说：【本系统本来就会自动屏蔽21禁的内容，不用宿主特意交代！】</p>
说完，它气呼呼地下线了。</p>
商时迁安心了。</p>
她刚结束跟系统的交流，忽然发现卫以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p>
心里莫名有些心虚。</p>
“老师，新围棋，喜欢吗？”卫以衔意有所指。</p>
商时迁收回手，感觉自己的脸能用来烧开水了。</p>
“咳咳……嗯。”</p>
“手感比之你房间的围棋怎么样？”</p>
“……”商时迁觑了眼，“需要再了解一下。”</p>
卫以衔勾着唇，挑开了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那还等什么？”</p>
如果围棋课程结束的那一天，需要给学生写评语。</p>
商时迁想，她一定会写——卫以衔是一位求知欲旺盛，学习热情高涨，又非常积极主动求学的好学生。</p>
深夜。</p>
商家。</p>
商时行进门后没多久，商小五就从房间里蹿了出来：“大姐！”</p>
商时行看了眼安静的屋子，扫了妹妹一眼：“大半夜的，叫这么大声做什么？”</p>
商小五心虚地看着她，忐忑地等待她接下来的审判。</p>
商时行发笑：“我怎么看你好像还挺兴奋的？”</p>
商小五急忙否认：“没有！”</p>
商时行放下手提包，问：“姆妈呢？”</p>
“姆妈睡觉了，她明天下午的飞机。”</p>
“行，那就我们俩先谈一谈吧。”</p>
商小五在沙发上坐下，姿势十分乖巧：“大姐，你是怎么……怎么发现的啊？”</p>
“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着，我能不发现吗？”</p>
商小五无言以对。</p>
商时行问：“倒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p>
“上个月航展结束后没多久。”</p>
商时行恍然大悟：“难怪那段时间你经常往东城大学跟卫以衔家里跑。”</p>
语毕，她的神情严肃起来：“那为什么不告诉家里？”</p>
商小五心中一提，解释：“因为她长得跟商棋罐太像了，我怕引起轩然大波。”</p>
商时与的出现，无非是几种可能性。</p>
一是单纯长得像。</p>
二是她母亲和姆妈背着她们在外面生的私生女。</p>
三是人为制造的巧合。</p>
第一个可能性可以先排除，因为哪怕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因生活环境、习性的不同，她们也不可能在兴趣爱好、声音、生活习惯等方面保持惊人的一致。</p>
出现一致的原因只有一个——后天的调教。</p>
有人故意仿照商时迁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惯，调教出了商时与。</p>
这一点又对应了第三点。</p>
至于第二点，哪怕是同一对母亲所用的卵子，经过孤雌生育技术繁殖出来的私生女，也不可能跟商时迁长得一样。</p>
说是克隆人的可能性还比较高。</p>
如果是克隆人，那也必然是有人拿到了商时迁的dna数据。</p>
这又指向了第三点。</p>
所以无论怎么看，商时与的来历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p>
一旦被家里知晓，她们必然不会放过商时与。</p>
而出于私心，商小五选择了隐瞒。</p>
商小五解释完，眼眶就红了：“可是大姐，有时候我觉得她、她真的是商棋罐。但是我不敢说，我怕她是不是身上有什么咒，如果我说破了，就会触动禁忌，她就消失了……”</p>
商时行一愣，旋即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小迁呢？”</p>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p>
商小五想起了东城美院邀请她去参加毕业展的那一天，卫以衔当时驻足观看的一幅插画《重生》。</p>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人死了，其实是可以复生的呢？”</p>
卫以衔的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荡。</p>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荒谬，也很违背常理，但一旦在脑海中扎根，就再也忘不掉了。</p>
商小五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反复观看过去的录像视频，愈发确信。</p>
商时与不是商时与。</p>
她就是商棋罐。</p>
商时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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