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关押王德发的拘留室，门口有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守，还没等她靠近，武警坚定地伸出手。</p>

“对不起，上面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p>

她顿了顿：“涉及刑事案件，我需要她的口供。”</p>

“对不起，不行。”</p>

“让她进去吧。”</p>

钟语枫突然开口，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何时，李明哲把钟语枫拉来了，武警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侧开了身体。</p>

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p>

奇怪的是，钟语枫和李明哲并没有进来，王德发见她进来，也是没什么反应。</p>

她故意坐在王德发面前，对于尸检报告该怎么写，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p>

“王院长，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p>

王德发僵硬地抬起头。</p>

她面带笑容：“好消息是，你前天强奸的那个姑娘，真正的死因是药物引发的肺功能障碍，死因和你没有关系。”</p>

王德发惊恐地看向她，盯了好久，在嘴角挤出几个字：“谢，谢谢。”</p>

谢谢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插入了智慧的胸膛，她心里嘀嗒嘀嗒地流血，到这个时候，王德发还是只在乎自己，对死去的姑娘没有丝毫的惋惜。</p>

智慧苦笑一下：“王院长，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p>

王德发抹了一把脸：“我完了，闺女也被绑匪撕票了，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她死的痛苦吗？”</p>

智慧深吸了一口气：“王雨诺就是你前天强奸的姑娘，在他体内，找到了你的精液。”</p>

王德发一下子就愣住了，身体僵硬得好像不能动弹。</p>

她慢慢走到拘留室门口：“还有一个事得和你说一下，亲近的人，是可以通过味道确定身份的，王雨诺的眼角都是泪痕，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她被侵犯时，知道是谁。”</p>

王德发像是疯了一样，用脑袋撞着墙壁，两个武警慌忙进去阻拦。</p>

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她要让王德发进监狱，那个地方想自杀都难，活着在悔恨中，比速死更痛苦。</p>

李明哲默默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没说。</p>

办公室内。</p>

孙小小泪流满面，看样子，通知家属的过程中，她的内心受到了巨大冲击。</p>

钟语枫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用手指戳了戳桌子：“影都艺校的案子，到今天才画上句话，这是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虽然结局让人难以接受，但，但，他妈的......”</p>

很明显，如此触目惊心的结果，经验丰富的钟语枫也想不出什么话能让人打提起精神。</p>

所有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眼神悲伤，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都是古言设计的。</p>

下午时分，岭南警方传来了消息，古言联系了家里人，他已经出国，同时，岭南警方也对古言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他高中时期的女朋友，就是在影都艺校失踪的，而他退学后考入影都艺校，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复仇。</p>

关于有没有第三人参与案件，几个人只是简单地讨论了一下，“绑匪”发来的监控视频，大概率是无人机提前拍摄的，当然，也不是一定，但，没人在意了，古言很聪明，五百万，即使警方没有发现镇政府的猫腻，也能根据资金来源确定王德发的贪污。</p>

关于古言出国的这个结果，智慧已经想到了，但有了确定的消息，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判断能力，她不知道谁对谁错，也分不清谁是好人，谁又是挨千刀的罪犯。</p>

总之，王雨诺也好，古言前女友也是，还有那些冰封的生命，无疑都是牺牲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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