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棋盘上无子。</p>

所以当她走近棋盘那一刻，她就可以赢。</p>

萧怀瑾一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流动。</p>

而温柔犹然是个木头。</p>

他看她是世间最不解风情，是世间最冷硬的女人。</p>

可她也有世上的人都没有的柔软内心。</p>

让他沉溺，让他着迷，让他贪恋都祈求。</p>

萧怀瑾埋首贴近她的胸口。</p>

想去听一听，这个时候，她的心跳，是不是和她的身子一样热烈。</p>

恍惚中，温柔感觉什么滚了下来，随即温热又逐渐冰凉。</p>

冰凉划过她的肌肤，落在了棋盘纵横的线上。</p>

她想，许是萧怀瑾额间的汗呢。</p>

许是呢。</p>

于是温柔伸手出，摸了摸他的脑门。</p>

还贴心替他拢了拢散乱的发丝。</p>

萧怀瑾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了，再不肯放开。</p>

想从叶子绿了，春花开了，到果实红了，最终和她看山林冰封了再融。</p>

之后又一年春，年年岁岁，循环往复。</p>

无时无刻，那样握着。</p>

温柔张了张嘴：“你……”</p>

怎么觉得萧怀瑾怪怪的。</p>

她皱着眉，眨着迷茫的眼睛。</p>

萧怀瑾看着她，愤恨昭然若揭：“闭嘴吧。”</p>

卿心何所坚，至今无真意。</p>

这个，木头。</p>

后来他们又没人说话了，最后又回到了浴池，他替她里里外外，洗了一遍……两遍……嗯，好几遍。</p>

约莫三更，这场缠绵的情事结束。</p>

萧怀瑾又要匆匆离去。</p>

温柔看着他的身影，听着外面磅礴的雨声，第一次问了：“这么晚了，你去哪里。”</p>

萧怀瑾闻言顿住了脚步，心里迸发出惊喜。</p>

难道乔泠没有骗人？</p>

她说嫉妒是人之常情。</p>

所以温柔有这样的情绪，或许就是爱他的开端。</p>

他凝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淡，毫无波澜。</p>

他说：“启晨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