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拐着弯骂人，下雪了，我看到了，您老还真是一点也没瞎。</p>

萧怀瑾笑笑，这样冷冷的，带有攻击性的温柔，其实更像是他记忆里的阿无。</p>

想到这里，隔着这一场雪，历数着经年，萧怀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p>

温柔为什么变成了阿无？</p>

温柔狗腿子胆怂，阿无心黑嘴毒，平心而论，她们并不相似。</p>

但她们都是温柔。</p>

以前他只觉得这是命中注定，却从未想过是怎样的注定。</p>

他回头，看她们的两个身影在这一刻似有重叠。</p>

看着表情丧丧，死气沉沉的温柔。</p>

萧怀瑾却鼓不起勇气问，这是温柔想要的注定吗？</p>

她目光流连之处，都是外面的人间。</p>

思及此，萧怀瑾怔住了很久。</p>

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温柔选择。</p>

他一厢情愿的，对她来说如果是束缚呢？</p>

萧怀瑾嘲弄一笑。</p>

捏起温柔的脸，看她皱紧了眉，带了点鲜活气。</p>

在温柔手拍下来前，他决定让她如愿。</p>

说出了她一直期待的那句话。</p>

“等春天到了，我带你去南巡，怎么样？”</p>

怎么样？</p>

其实温柔的回答，他用头发丝都能想到。</p>

但萧怀瑾还是盯着温柔的反应，期待她兴致缺缺，或者演技精湛。</p>

但温柔抬眼，根本毫不掩饰。</p>

带着萧怀瑾许久没看到的光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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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