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笑了一声。</p>

“西狄那位用无数灵丹妙药续命的老王爷如今快要死了，他们原本想找匣中暗玉，便是为了拿那物当作钥匙，叩开少商山的门。可偏偏几度暗访，四处安插探子，却几乎尽数折在我这里，令他们无功而返，如今只好病急乱投医，从其他几处传说里有仙人出没的地方找线索。”</p>

九野不解：“可那少商山有如此神奇么？那过世的沈小千岁与少商山又是什么关系？才会有叩开山门的钥匙。”</p>

他忽然想起自家主子的避忌，立刻住嘴，可傅厌辞似乎并不计较。</p>

“她是少商山下来的人，当初与她一同下山的，还有萧延。”</p>

“那陛下还要……咳，难怪说当时陛下得沈小千岁相帮，有如神助。可是——”九野仍旧想不通，“若那山中真有长生仙人，理当庇佑沈小千岁吧？可她却死得那般惨烈，当初还是主子开恩，准其下属为她收敛……”</p>

傅厌辞偏过头，接过掐银丝暗绣的暖炉。</p>

他不再回答，喉中反而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眼眸里的神情一时变得飘渺不定。</p>

“若那山中真有长生仙人……”</p>

墙头的秋海棠突兀地掉下花瓣来，鬼柳从外面走进来，避过地上的浅浅血痕，在傅厌辞面前单膝跪下，脸上挂着几分邀功般的欣喜。</p>

“主子，今日听溪阁的沈姑娘随那蒋婆子私下里外出，去了甘泉寺上香，您之前不是要属下看顾着点儿吗？今日这趟，还真有收获。”</p>

鬼柳兴致勃勃的，傅厌辞撩起眼皮，“我几时要你看顾她了？”</p>

“啊？”鬼柳疑惑，“什么嘛，那天主子明明就……”</p>

旁边九野踢了他一脚，“少嘀嘀咕咕，还不快说，有什么收获？少卖关子，当心挨揍。”</p>

“哦。”鬼柳皱了皱鼻子，“在甘泉寺前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之前属下见他们一路跟着沈姑娘的马车，从出绣园起，一路到甘泉寺前。之后沈姑娘进去上香，那几个男人想绕去寺庙后头，被我先发制人，全给抓了回来。”</p>

傅厌辞不假思索道：“薛家派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