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便压住了桃酥,即便后者挣扎不断。</p>
她看向纹丝不动的沈岁眠,低声威胁桃酥。</p>
“你是园子里的家生子,便是没了主子,也总有饭吃,有活儿干。如今表小姐来了,相爷偏巧不在园子里,这方婆子势大,你这么忠心,但你看看她,你认下的主子姑娘,人家坐在那儿不动如山,压根没把你这点子忠心看在眼里呢!”</p>
沈岁眠的确垂着眼,对屋子里的一切,不论是方氏的威胁还是桃酥的质问全都置若罔闻,只专心把玩着手上的小瓷杯。</p>
桃酥低着头,神色似有挣扎,但终究还是受了刘妈妈的制约,没再挣扎。</p>
并非因为刘妈妈的话动摇了她。</p>
而是她莫名其妙觉得,沈岁眠一定有什么办法,所以才按兵不动。</p>
于是桃酥也省了些力气,干脆整个人挂在刘妈妈身上。</p>
很快,屋子里叫人翻得一片狼烟地动。</p>
不多时,方氏便捧了一只小匣子出来,身后的婆子手里也各自捧着几只匣子,连带一方通体粉透的桃式碧玺砚。</p>
只不过,方氏面色有些古怪,眼珠子在屋中四处,尤其几人的脚下瞟过,不知在找什么,只是又很快收了回去。</p>
桃酥认得,那几只匣子里装着的是之前相爷赏下来给姑娘的头面。</p>
“好啊,你这小蹄子,竟然趁着我们小姐刚搬来,便趁机潜入我们小姐院子里偷东西?”</p>
方氏将那些匣子一一摆在沈岁眠面前的桌上,猛然打开其中一只装着赤金蝶钗的匣子。</p>
“舒云楼上上下下收拾了许久才将小姐的东西分门别类收好,但小姐昨日里遗失了一套赤金头面,和一支——”方氏将这些匣子挨个打开,到最后一个装着那支贝母蝶簪时,顿了顿,“对,海蓝宝簪子。好啊!原来是叫你们主仆悄悄偷了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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