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一愣，随后淡笑。</p>

“大人真是无所不知。”</p>

傅厌辞拿干净帕子给她擦手，她方才在品香会，此时身上惹了芜杂的香气，却都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点雪中春信的味道。</p>

“倒也没有，也有许多事并不知道，管中窥豹而已。若是你愿意与我说，方可知晓。”</p>

沈岁眠任由傅厌辞拿沾湿的帕子细细揉过她指缝，并不意外他的马车里会备下这么多清洁之物。</p>

他语气浅淡，但姿态从容，仿佛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小鸮姑娘，知道她来此绯锦阁当鉴香人。</p>

但沈岁眠并不怕他如何猜测，毕竟傅厌辞不了解她，再怎么猜也想不到她能匪夷所思的借尸还魂。</p>

好么，即便哪日被傅厌辞揭穿什么，她大可以告诉他，她也同样来自少商山，与从前的沈岁眠互为对方的替身与影子。</p>

“大人待我好，我也待大人好。大人想从我这里听什么，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p>

“人才这么一点大，心眼子倒不少，嘴里说的实话还是假话，我没兴趣听，眼见为实。”</p>

傅厌辞似笑非笑，动了动膝盖，沈岁眠娇小的身子也随之一颤，随势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气息顶上他的颈窝。</p>

“大人不也一样么？每次见陛下之前，都会提前服下令身体虚弱的药。可大人在我面前时，明明从来不是那样……我也想知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呢？”</p>

柔软的发丝晃在他皮肤上，一阵阵软痒，怀里的人一脸无辜，人畜无害。</p>

明明是这样温和的时光和平静的闲聊，可少女的语气里却透出一股子天真娇憨的危险，两人的话里只透露出对方心知肚明的暗流涌动。</p>

傅厌辞食指按了按沈岁眠细腰后的腰窝。</p>

“大人是为了活命，你也是么？”</p>

沈岁眠伸出舌尖，在傅厌辞看起来很好啃的脖子血管纹路上轻轻滑过。</p>

若是下口重一点，就能咬破这层苍白的肌肤，让他皱眉，流出温热的血。又或者拿缠丝镯，把他这颗英俊的头颅整颗卸下来，打包带走，也不错。</p>

但这些想法只是一晃而过，沈岁眠伸手，软软圈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