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栗坐在病房前的石阶上。</p>

当他回到少室山时，就听到无妄受了重伤，又听到有人说灵慧乘蛇而去，离开了少室山。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混在一块，像一块烂泥一样糊到邓栗脸上。</p>

“栗栗子，无妄……无妄师叔，醒了！”</p>

邓栗忽然听到喜乐推门而出后的叫声，站了起来。</p>

喜乐站在病房门口，满脸憔悴，但嘴角还是扬了起来。</p>

邓栗点点头，跟喜乐一块走进屋子。</p>

屋子里除了他们，还躺着何满尊、王欢和舒新雨。</p>

何满尊见舒新雨进来时，疑惑地问：“你不是刚好吗？怎么又回来了？”</p>

舒新雨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白眼。</p>

邓栗走到无妄床边，见他像烂泥一样躺着，只有一对眸子有一点活人气息。</p>

“你不是有易筋神通吗？怎么还被人用刀扎了个透心凉？”邓栗回忆起无妄的伤口，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让人给扎穿的。</p>

“哦……这个啊，那时候金光没带在身上，就让人给扎穿了。”</p>

“没带在身上？”邓栗一边说，脸色却阴沉下来，“我听人说灵慧乘蛇而去，是他捅了你吗？”</p>

无妄闭上了眼，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p>

“看来是了，灵慧也是卧底？”邓栗翻了个白眼，“少林怎么跟个筛子一样？整座少室山，不会除了你这么个光杆司令之外，都是卧底吧？”</p>

喜乐急忙举手：“我……我不是。”</p>

无妄沉默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他刺伤了我，带走了清明。”</p>

“祝清明果然被带走了。”邓栗默然道，“所以……灵慧也是十二楼的人吗？”</p>

“不是，他……他就是十二楼。”</p>

“他是十二楼！？”</p>

无妄点了点头，将灵慧以及江林骁的身份全部复述了一遍。</p>

王欢和舒新雨同时大吼：“十二楼有三个！？”</p>

何满尊有点忿忿不平：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体质，被揍成那样，没两天就恢复得那么好，都能吼人了。我躺了这么久，还是不能下床。真是不公平。</p>

邓栗扭头望向他们：“一个就能把你们揍成这副德行，要是三个一起上……啧啧啧啧啧……”</p>

舒新雨见邓栗跟她说话，又泛起了星星眼：“那如果是栗姐的话，别说是三个，就算是三十个，也能打得他们连根毛都不剩！”</p>

王欢没舒新雨那么对邓栗上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她确实打不过十二楼。别说三个，就连一个都打不过。</p>

“对了，还没问过你们，你们究竟是怎么打赢十二楼的？”邓栗说。</p>

这一点王欢也同样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