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娘叹了一口气,轻声对那人说道:“这世间本就多的是不公平的事,如今你威胁我给你药我自然可以给你,不过风水轮流转,来日你可莫要怨我在你身上讨得什么什么好处。”</p>
“我还能有什么好处让你讨。除了一身腐肉污血,我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了。”</p>
明心拽了拽陆徽娘轻声说道:“姑娘,勤王如今去了谓阳县,咱要是再想得到药恐怕不是易事,咱当真要给他么?”</p>
那人不知道什么东西刺痛了他,不顾伤口翻了个身急迫地看着陆徽娘:“你方才说什么?勤王去了谓阳县?”</p>
“没想到你都伤成这样了,耳朵还是灵敏得很。”明心低下头嘀咕了一句。</p>
“谓阳县……程季那狗东西将一切祸水都栽赃到了我身上,害我入狱不能平反。姑娘,你还能再见到勤王么?”他没了方才懒洋洋又势在必得的气势,一副求人的语气实在诚恳急迫得很。</p>
明心见他翻脸实在太快,抬头看了一眼陆徽娘。陆徽娘听那人似乎有什么故事,便让那人说与她听,或许她能帮上什么忙。那人冷哼一声认为她再不能出去,又如何帮得上他。陆徽娘耸了耸肩故意说道:“不信我便罢,我总有办法能出去的。”</p>
那人想了一想,赶在陆徽娘转身之前说道:“谓阳县和清楚县是邻县,我是清楚县的知府刘肃,当年……”</p>
当年程季和他一起贪赃,朝廷拨下来的银两两人都私自扣了大半,还大肆征收民税,同时伪造账本,本来两人捞的盆满钵满。可是程季动了手脚将账本改了,结果朝廷查下来全由他担了罪名。听说程季管理谓阳县那两年是风生水起,朝廷更是器重。</p>
“原来如此,你也算是罪有应得。”陆徽娘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为父母官却不能护百姓平安富足,仗着自己有点权利便肆意妄为,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可怜的。</p>
“我知道我应当受这些刑罚,可我实在看不惯徒留那程狗逍遥法外,想到这个我便来气。要死也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死。”</p>
陆徽娘听着他愤愤的语气,并不打算将自己手中的药送给他。治病救人也得看那个人该不该救,否则也只能是白白浪费了这一瓶子好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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