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希望他跟这个人一起，生老病死，不管是哪一个，都携手一起走。</p>

“唔……”</p>

顾相眨了眨眼，笼罩在心头好几天的雾气忽然没有了，整个人都轻快许多。</p>

他笑着去戳沈卿的心口：“还好意思说我，之前你不也把自己生日给忘了？”</p>

沈卿：“……”</p>

他目光不由得落到手上那枚戒指上。</p>

时间过得太久了，手腕上系着菩提子的红绳已经不那么鲜艳了，经过时间的润色打磨，颜色显得有些暗淡。</p>

那颗原本有些棱角的菩提子，也被打磨的圆润光滑，上面带着他们的体温。</p>

“不一样的，你更重要些。”他低声说。</p>

声音太低了，顾相没听清，再问，他就不肯说了。</p>

一直缠着他，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p>

顾相说什么都不缺。</p>

他又不愿意，说必须要送的，每年都要送。</p>

“这样啊，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吧，你是我最好的礼物。”顾相开玩笑说。</p>

沈卿眉眼一动，听进去了。</p>

心里记挂的事情有了答案，顾相放松下来，细细密密的困意就浮了上来。</p>

他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钻进沈卿怀里。</p>

“睡觉吧，我困了。”</p>

“睡觉？那可不行，刚才给机会了，是哥哥自己又把灯打开的，现在晚了。”</p>

说着，沈卿抬手关了灯，把人往堵在墙跟自己之间，胳膊圈住他，头低了下去。</p>

顾相：“……”</p>

第二天。</p>

近一年都规规矩矩，几乎没有再迟到缺勤过的两个人，齐刷刷的又迟到了。</p>

还好是小课。</p>

傅扬业务熟练的通知赵立诚补了假条。</p>

又面无表情的通知学委曹佳仪，让她下课后记得把假条交给任课老师。</p>

他不明白。</p>

像顾相那样清醒自律的人，怎么就会容许他卿哥反复的带着他一起胡闹呢。</p>

索性三四节课俩人来了。</p>

……</p>

今年的圣诞节在周六，正好碰上没课的日子，再过完这周他们就要期末了。</p>

这天。</p>

清早，沈卿就把顾相从睡梦中捞了起来。</p>

他们头天晚上回了出租屋睡，家里的床软，睡着舒服，他就更不愿意起床了。</p>

又是皱眉，又是窝在沈卿怀里耍赖。</p>

“我不起。”</p>

“今天都放假了，就是睡懒觉的日子。”</p>

“沈卿，你陪我再睡一会。”</p>

“不想睡你就自己起床，洗漱动静小一点，不许吵到我。”</p>

“不起，我就不起……”</p>

沈卿低眸，看着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窝自己怀里，嘟嘟囔囔的某人。</p>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早晨，他禁不起撩。</p>

“再睡一会儿也行，哥哥不许乱动了。”沈卿腿挤进他双腿间，压制住他。</p>

“再动就不准睡了。”</p>

顾相一听，乱动乱蹭的腿老实了，脸也不在他胸口乱蹭了，安安静静的窝着。</p>

不出两分钟，呼吸就均匀了。</p>

沈卿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压下去那点躁动，也闭上眼睛，又跟他睡了一觉。</p>

傅扬跟周默想来，被拒绝了，他俩就自己玩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