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p>

强忍着欺负人的心思，手指摩挲着顾相的唇瓣，笑着低声问：“哥哥，你说，是谁得不到满足委屈的掉眼泪？嗯？”</p>

“……”顾相迷糊的意识清醒了一点。</p>

他眨了眨眼睛。</p>

除去委屈之后，就只剩下了一片无辜。</p>

沈卿呼吸轻滞了几秒，眸光几乎是立刻暗沉下来，掐着顾相腰肢的手不自觉用力，身体微沉，狠狠地动了几下。</p>

“呼……”顾相咬住下唇，声音低低呜咽了声，随即就偏过头咬住了他的肩膀。</p>

将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给咽了回去。</p>

然后……</p>

他又停下了。</p>

顾相：“……”</p>

顾相：“…………”</p>

顾相心想，今天的沈卿可能是要造反。</p>

顾相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p>

沈卿把他的头转过来，手指掐住他的下巴，亲昵又恶劣：“哥哥，谁会掉眼泪啊？”</p>

顾相狠狠地瞪着他，水雾凝结成实体，溢出眼眶，然后顺着侧脸滑落到枕边。</p>

剩余的摇摇欲坠的挂在眼尾。</p>

“哥哥，说话呀。”沈卿低下头，心疼的吻去他眼边的泪渍，指间温柔的摩挲。</p>

那模样就仿佛干出这等恶劣之事的人不是他一样。</p>

明明自己也隐忍的艰辛。</p>

顾相不说话，仰起脸，闭着眼睛胡乱的去亲他，试图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p>

修长细白的双腿十分主动的缠上他的腰，往上抬了几分，在下一秒，紧紧贴合。</p>

呼吸几乎是同时乱掉，轻轻地喟叹出声。</p>

顾相不想回答问题，很是乖巧讨好的圈住他脖领，在他颈窝处亲一下又咬一下。</p>

他太乖了。</p>

乖到沈卿几乎就不想再为难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