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明南又反复确认了一遍，星霜的鱼尾变成人腿后不会有任何不适，也不会感觉踩在刀尖上。</p>

只是这两条腿和其他身体部位还不太熟悉，也不懂怎么发力，经常走着走着就拧巴到一起去了。</p>

而且之前星霜习惯蹦着走，现在变成腿了，也时不时蹦一段。</p>

明南在边上看着，让他双手平举。</p>

星霜虽然不懂为什么蹦的时候要举手，但还是乖乖听话把手举起来。</p>

明南就坏心眼地坐在椅子上指挥，“来，走两步，走这边走到那边。”</p>

星霜茫然：“为什么？”</p>

明南微微一笑，“看看你腿发育的怎么样。”</p>

“哦。”</p>

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星霜秉持着“南南不会害自己”的信念，从培育室一头蹦到了另一头。</p>

205差点没笑死在明南脑子里。</p>

205：【人鱼蹦着走路，好笑程度10%，举起手僵尸蹦，好笑程度100%，他一脸认真严肃，好笑程度1000%啊，哈哈哈哈哈——宿主你好缺德，我好爱！】</p>

明南本来还能装一装，结果听了205的话彻底忍不住，转身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笑得肩膀抖个不停。</p>

星霜：“……”</p>

他停下来，狐疑地盯着明南，“你怎么了？”</p>

明南摇摇头，“没，没什么。”</p>

“是么？”</p>

星霜当时还不懂，为什么明南笑成那样，脸红的和番茄似的。</p>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看了本书，讲的就是古老的传说故事，里面有一章就提到了人死后会变成僵尸，不会走路，只举着手蹦。</p>

星霜：“……”</p>

他不信邪，悄悄拿明南卧室的电脑搜了僵尸片，看了二十分钟后他彻底沉默了。</p>

彼时明南还在食堂，不知道培育室里的鱼已经在计划着让她补偿自己的精神损失。</p>

西雅正和她讲自己养的几只兔子都被拿去做实验了，说起那些兔子的惨状时她一点都不难受，只觉得有点可惜，她还没玩够呢。</p>

明南觉得有些不适，却没发表任何看法。</p>

偏生西雅还要问她：“你的那条鱼怎么样了？听说之前被送去做实验了，真的假的？”</p>

明南叹了口气，“嗯，是做了一次实验，具体实验数据和结果我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星霜难受了几天，现在恢复了。”</p>

“你还给他起名字，不是我说啊，你别对他投入太多感情了。”</p>

西雅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土豆，唏嘘道：“这些年我见了太多实验体，就没有哪个活下来的，物尽其用后就只有死路一条，很多甚至都熬不到最后。”</p>

“你投入太多感情，实验体要是死了你多难受。”</p>

“我不会让他死的。”明南脱口而出。</p>

西雅明显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真是，怎么还这么天真啊？”</p>

“不过人鱼的话，还真不好说，就算他没有药用价值了，光靠这副皮囊也能卖不少钱吧？很多猎奇的有钱人，一定愿意要的。”</p>

明南：“……”</p>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饭菜都失去了滋味。</p>

简单地填饱了肚子，明南起身说：“你先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p>

“啊？这就走啦？”</p>

西雅还说了什么，明南没听清，也不想听清。</p>

在这地方待久了，人早就不是人了。</p>

她怏怏不乐地回到培育室，结果刚进门就被突然袭击按在了门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