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我要去亲眼看看！</p>

就算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能野兽伺服，也没什么可怕的。</p>

但当我离开萧牧野超过十米，就会被强硬的力量拽回来。</p>

无论我试多少次都是一样！</p>

突然，山林深处窜起一朵蓝色的烟雾。</p>

是信号！</p>

萧牧野望向那，漆黑一片的夜里看不太清神情，但他握刀的手似乎抖了一下。</p>

“是司将军的信号！全体听令，冲进去！”</p>

嘈杂的呼喝声传来，萧牧野重新上马，极快地窜入林间。</p>

“王爷！快冲上去保护王爷！”</p>

雨又下大了，我随着萧牧野穿过潮湿的竹林，林间有眼睛发着绿光的野兽。</p>

这条路很长，即使骑马，也跑了很久。</p>

我听见萧牧野很急促的喘息，分不清他是因为马速过快，还是情绪激动。</p>

越靠近，越不安。</p>

一炷香后，马停在山寨的入口处。</p>

亲兵包围了整个寨子，里头人声嘈杂，隐约传来打斗和叫骂的声音。</p>

我一刻也等不及，灵魂沉重难受，也只想往里冲。</p>

可到了门边，我又难以前行。</p>

因为萧牧野还停在原地。</p>

我带着怨恨看向他，只见他浑身湿透，头冠被方才的树枝擦过，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脸侧。</p>

看上去很狼狈。</p>

——比的当年我刚进王府的门，他苍白无力躺在床上时还要狼狈。</p>

他竟然止步不前，眼睛死死盯着山寨的入口，看里头灯影重重。</p>

打斗声渐止，传来一声轻灵的歌喉。</p>

是个女人的声音，竟然哼的是悲调，令我有种商女亡国的错觉。</p>

歌声惊醒了萧牧野，他握紧刀冲了进去。</p>

我得以跨进院子。</p>

入目是司珏架着一柄长刀，在凶神恶煞的男人脖颈上。</p>

想来就是夜鹰。</p>

其余的亲兵压着别的小土匪。</p>

而哼着曲的女人一身红衣，被人刀架颈侧也毫不在意，正癫狂地笑着哼曲。</p>

司珏转过头来：“王爷！”</p>

他神情晦涩，欲言又止：“您怎么来了？”</p>

“成安王？”那夜鹰戾气满满地瞪向萧牧野：“你想干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放开我！”</p>

“井水不犯河水？”</p>

萧牧野将四周扫了一遍，目光顿在夜鹰脸上：“本王犯了又如何？”</p>

一瞬间，我似乎看见萧牧野在战场上的样子。</p>

这副不可一世，丝毫不将敌方看在眼里的神情，是他一贯的风格。</p>

在王府时，他是清冷不爱说话的成安王。</p>

原来在外，他要更加不近人情。</p>

“查到什么？”萧牧野不理夜鹰的叫嚣，沉沉地看向司珏。</p>

那目光里的压迫太明显。</p>

我将院子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特殊之处，于是也朝司珏投去征询。</p>

“王爷，属下——”</p>

司珏的话还未说完，两道脚步声匆匆而来，打断了司珏。</p>

脚步声很沉，在雨天的泥泞里，如同扛着重物。</p>

我仓促地看过去。</p>

那两人抬着一张竹床而来。</p>

打湿的白帆之下，显现出两道人形的轮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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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