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说，陈遂于萧牧野，跟周拓于我并无不同。</p>

都是被银子趋势，替人卖命。</p>

这样的人来历复杂，追溯深远，根本不好查。</p>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我淡讽。</p>

萧牧野抬头看向我：“本王用人，即便不能保证身世清白，也要摸清他的大概背景。”</p>

“所以王爷摸清了什么？”</p>

他摇摇头，靠向椅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必要知道了。”</p>

——什么叫我没必要知道？</p>

如果他约我来楹花楼，就只是为了说这些，那完全可以在大理寺外就说清楚。</p>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翻脸如同背信弃义的小人。</p>

“你耍我？”我站起来，双手撑住桌面，居高临下望进他的眼底。</p>

“谢司遥，“他也仰起脸，眼中倒映出我的影子：“本王跟太子，是你死我活的结局，因着你这张脸长得有几分肖似妙妙，本王舍不得动。”</p>

“那王爷还真是‘痴情’。”我咬字极重。</p>

萧牧野突然极快速地伸手，抓住我的脖颈压下来——</p>

他习过武，猝不及防动作时，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p>

就这样被他压着，身体往下栽，跟他那张脸咫尺之遥时，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眼睫。</p>

这张脸我曾经熟悉刻骨，却从没有看清。</p>

现在看的分明，他那些疯癫如鬼魅的情绪却如一根针。</p>

“你胆子真大，本王要你来，你就来了。”他凑近，邪恶道：“若是本王在此做些什么，你觉得太子往后还会用你么？”</p>

疯子。</p>

他眼里的疯狂中有一抹赤/裸/裸的占有。</p>

我探出一只手，缓缓笑开，覆上他的脸。</p>

感受到他浑身狠狠的一颤，我的手指流连，滑落在他的嘴角，微微按压。</p>

他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p>

“王爷似乎笃定能拿捏我，”我移开手，转而握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掰开。</p>

他的手酸软无力，呼吸彻底紊乱：“你身上有什么？”</p>

“应该问手上有什么。”</p>

我从袖中抽出短刀，拔出刀刃，寒光在光下一闪，被我抵上萧牧野的脖子。</p>

“王爷知道彦五是怎么死的么？”</p>

萧牧野的手搭上我的手背，他想要推开，但是能感受到没有丝毫力气。</p>

这双手曾经温凉没有温度，我不惜一切从阎罗手中抢回，养了四年，呵护了四年，养回一点人气。</p>

现在它又是冷的。</p>

我心底生起一抹杀意，不是假的，很多次，我想杀了面前这个男人。</p>

只要再用力一点——</p>

刀刃锋利地抵进去——</p>

门廊外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匆匆而来，房门被一把推来。</p>

“都在啊？”</p>

呦呦鹿鸣：</p>

萧牧野的反应很重要，本章有伏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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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