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冷声下令：“给她做全身检查。”</p>

阿兰点了点头：“我先出去安排。”正在吸氧的舒晚，听到两人的对话，放弃了挣扎。</p>

反正她的病也瞒不下去了，季司寒知道就知道吧。</p>

阿兰离开后，季司寒拿出手机给苏青打电话：“两件事，酒店的监控删了，堵住顾景深的嘴。”</p>

苏青恭恭敬敬回了声：“是”。</p>

季司寒这才放下手机，低头看向舒晚，“有心脏病为什么没告诉我？”</p>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寡淡凉薄，仿佛不是在担心她的病情，而是责怪她为什么要隐瞒。</p>

舒晚看到他这幅冷淡的模样，方才勾起的一点点涟漪，渐渐淡化开来。</p>

她抬手想摘掉氧气面罩说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p>

“别动。”男人好听的嗓音在耳边传来，击打在舒晚的心房，又激起了好几层涟漪。</p>

她按住那颗不正常的心脏，想控制跳动的频率，却被忽然俯身而来的男人吓得跳得更快。</p>

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带着窒息般的压迫感袭来，让舒晚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p>

他却浑然未觉，将她压在病床上，低头凝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轻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p>

季司寒很少这样关心她，几乎可以说没有过，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让舒晚极其不适应。</p>

她将背死死贴在病床上，和他拉远了些距离后，这才缓缓舒一口气。</p>

她低垂着眼睫小声道：“后背……”</p>

这副模样乖巧恬静，与跟着他时，一模一样，仿佛她从来没有变过。</p>

季司寒脸上冷硬的线条，稍稍柔和了一些。他解开她身上的大衣，看了眼她的后背。</p>

三道暗红的铁棍印记，几乎凹进了肉里。</p>

仿佛能看到骨头裂开的痕迹，醒目到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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