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在苏若醒过来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了。</p>
但她没有停止自己的锻炼,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p>
给他们一种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们都不要想打败她的感觉。</p>
省得这些人惫懒。</p>
吃早饭的时候,是的,九月没法忍受一天两顿,她是要吃三顿的。</p>
吃早饭的时候每个人纪家的人看她的眼神明显更加的忌惮。</p>
知道怕就行,就怕不知道怕啊。</p>
用完早饭九月就准备给纪朝眠治腿了,却见纪朝眠正在那倒水。</p>
纪意卿蹲在一边眼睛冒光的瞧着,九月也挪了过去。</p>
然后纪家人都跑来看来了。</p>
就见纪意卿把准备好的红薯水上面那层清水给倒掉。</p>
果不其然,底下沉了好厚一层白色东西,像是糊糊又不像,但也不是粉末。</p>
纪意卿连忙拿着把勺子把底下那层东西刮到编得十分紧密的圆簸箕里面。</p>
弄好这一盆,纪朝眠终于觉得自己是做了点事情了,看到九月,连忙道:“弟妹,你说的淀粉是这个么?”</p>
九月啊了一声:“不知道啊,我只吃过,没见过。”</p>
纪家人:……</p>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现有条件唯一能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也最像。</p>
纪意卿站起来:“等它晒晒。”而后看天,发现今天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有琴,你等会儿去王屠户那儿割点肉,我们中午试试就知道是不是了?”</p>
纪有琴连忙站起来道好的。</p>
九月扬扬下巴:“把大哥弄进屋里去吧,我要开始治腿了。”</p>
纪意卿和纪朝眠对视一眼,心里满是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点头。</p>
纪大海和苏若也想进屋看,但又怕九月,只能一边忙着家里的活计,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那屋子。</p>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拳拳爱子之心也是人之常情。</p>
纪意卿把纪朝眠放到床上就连忙去打热水给纪朝眠擦腿,九月则是在那准备她的银针。</p>
纪朝眠到底是断了筋脉,而筋脉一旦断裂,若是不接好,就会不停的往回缩,两条筋脉之间的断口就会越来越大。</p>
到最后想要接驳就会更加困难。</p>
这也是九月说的,越早治疗越好,要是遇上那种筋脉断裂了好几年的,银针就没有办法了,需要先吃药让筋脉恢复活力,然后开刀接。</p>
纪朝眠躺在床上,心绪起伏却不敢表现得太过。</p>
九月净手后手里捏着银针坐在床边。</p>
想了想,出于好心还是和纪朝眠道:“真的会很疼,要不要咬块布或者是棍子?”</p>
纪朝眠的手下意识的抓紧身下的被褥,然后摇摇头,这点痛楚若是都忍不了,以后怎可做大事?</p>
九月不懂这些古人为什么会把这种吃苦当作考验自己的标准。</p>
当然了,纪朝眠这个确实没有缓解的办法,连麻沸散都不能用。</p>
因为九月纯靠手摸,也怕自己没法扎到筋脉的头头。</p>
所以只能让他疼着,疼着不说还要和九月说是什么感觉,方便九月判断到底有没有扎到筋脉上。</p>
一针下去,饶是纪朝眠再能忍,还是啊的一声惨叫出来,脚又动不了,上半身蜷缩了一下。</p>
九月蹙了蹙眉头:“按住他,别让他乱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