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很多年前，那片从窗台坠落在雪地里的蝶。</p>

以前，他拥有想保护的东西，可他没有能力。</p>

现在……</p>

祈越的视线落在池愿脸上，他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落在自己唇角的吻，那淡淡的玫瑰气息仿佛犹在鼻尖。</p>

心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p>

祈越垂眼，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你想说什么？”</p>

池愿勾唇，道：</p>

“祁越，我想和你合作，要试试吗？”</p>

“什么交易？”祈越问。</p>

池愿没有回答，继续发问：“你先说你想不想？”</p>

像是要确认祈越最真实的想法一般，他凑近了些。</p>

虽然背着光，但他的眼睛却亮晶晶的，里面盛满了自己的倒影。</p>

太近了。</p>

祈越呼吸一窒，喉结谨慎地小幅度滑动了一下，垂眼道：</p>

“想。”</p>

“好，我知道了。”</p>

池愿松了口气，把剩下的橙汁一口闷了。</p>

老实说，他还真担心祈越会拒绝自己。</p>

“今天晚上，我会给你一份礼物，算是证明我给你的诚意。”</p>

池愿说完这句话，就被不远处的沈知晚叫走了。</p>

“哥我跟你说，我看见赵老头一直跟着祈桑，感觉很中意她！你快艳压他们！”</p>

沈知晚喋喋不休，池愿抽空回头，朝祈越摇了摇自己的手机，意思不言而喻。</p>

祈越低头，屏幕上浮现出一条来自池愿的信息。</p>

他细细看完，微微眯眼，朝某个方向扫了一眼。</p>

应酬的空隙，池愿点开黑化值查看，数据还停在63%。</p>

他翻开手机看了几眼，然后勾起笑，将手机装进口袋里。</p>

手机屏幕熄灭前，依稀可见阅读软件的页面，有多处被标红。</p>

宴会结束，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