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点了点头，“对，我是，我叫江清月。”</p>

“江同志，你快先把东西放下，我去喊王团长过来。”</p>

人走后，江清月手足无措地站在周正霆的床边，看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干得快要干裂。</p>

连忙拿起一旁的茶缸子，用棉球棒沾了沾点水，给他擦了擦嘴唇。</p>

“周正霆，你听得见我说话吗？”</p>

“周正霆，是我，江清月。”</p>

江清月知道他可能听不见，但是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没忍住轻轻喊了两声。</p>

哪知道话音刚落，原本还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动了动睫毛。</p>

江清月拿着棉球棒的手一顿，小心翼翼地呢喃道，“周正霆——”</p>

周正霆此时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p>

梦里，他又回到了红星大队，那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屋里。</p>

那是个除夕，他和江清月喝了点酒，两人都有些晕乎乎的。</p>

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江清月拨开帘子，低低地冲他喊着，“周正霆、周正霆。”</p>

周正霆吓得一个精灵，连忙醒了过来。</p>

一睁眼，却发现她正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p>

两人靠得极近，近得都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到邋里邋遢的自己。</p>

约莫是太久不见。</p>

周正霆见到她时，还迟迟没反应过来，“江清月？你、你怎么会在这？”</p>

江清月也被他突然睁开眼给吓了一跳，忙问道，“周正霆，你还好吗？哪里难受？我先去帮你叫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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