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的关上，震耳欲聋，楼下的保姆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上，咽了口口水，躲回了自己房间。</p>

楼上家庭影院房里，关婳被祁湛之捏住下巴，被迫看向那巨大的LED屏。</p>

男人不许她逃，甚至恶劣地将她的脸怼到屏幕上，“怎么？不敢看是吗？你在害怕什么？”</p>

“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所以不敢看么？”</p>

关婳看着看着，眼泪毫无预兆掉下来。</p>

痛，太痛了。</p>

她的眼泪落在祁湛之手上，男人却在看见她眼泪的瞬间，霎时暴怒，“你哭什么？”</p>

他发狠掐住她的脸颊，粗暴擦拭她的眼睛，“你有什么资格哭？谁都可以为她哭，唯独你，你没有资格！还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减少罪恶感让自己没那么愧疚么？”</p>

但即便擦掉眼泪，依然有哭过的痕迹，祁湛之满脸阴翳，猛地将她拽进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开关，一把将关婳的脑袋按在水龙头下。</p>

关婳整张脸都被淋湿了，她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p>

祁湛之抓着她的头发又将她的脸压到镜子上。</p>

水滴顺着发丝划过脸颊，关婳整个人都很狼狈，脸色愈加惨白，但被水这么一冲，冲走了她哭过的痕迹。</p>

祁湛之捏着她的脸颊，看着镜中的关婳，声音冰冷如斯，“关婳，偷走敏敏性命的你，凭什么好好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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