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不算。”</p>
荀攸摇了摇头,解释道:“这种官职与绣衣御史差不多,若受陛下信任,可督查九卿,辖制三辅,三河,弘农;若不受信任,更像是一个负责刑狱杂事的吏职。”</p>
戏志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p>
“嗯。”</p>
荀攸点了点头。</p>
如今的司隶校尉府就是一个名头。</p>
刘牧想要架构起实权,需要征十二从士,二十五假佐,以及一千二百人的中都官徒隶,可谓任重而道远。</p>
…………</p>
……</p>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p>
刘牧的回归,犹如在热油中泼了一瓢冷水。</p>
尤其司隶校尉的属官一职,更是诸多人争夺的目标,令人不胜其烦。</p>
“陛下。”</p>
刘牧身披七章冕服行走在南宫,无奈看着前方的背影,诉苦道:“一个空府门,一个空官职,就引无数人趋之若鹜,从而腾出手拨弄州郡,臣服矣。”</p>
“休息三天。”</p>
“你当为大汉操劳一些事情了。”</p>
刘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孤傲道:“朕已经下诏治罪董仲颖,并让皇甫嵩领军北上,你以为袁隗会如何?”</p>
“因病罢官。”</p>
刘牧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p>
当初,问罪卢植,是小黄门左丰是挑拨不错。</p>
可卢植问罪之后。</p>
大将军何进还没推荐领军之人,袁隗就越权推荐董卓。</p>
因此,冀州之战董卓一败再败不仅要被问罪,还要连累袁隗这个举荐人。</p>
“不。”</p>
刘宏脚步一顿,冷笑道:“朕要表举他为太尉,因为何进一屠夫,于战事无益,唯有将这些人捧起来,才能摔的更惨。”</p>
“陛下圣明。”</p>
刘牧神情不变,朝着远处看去。</p>
二人在南宫缓行,已经快要临近北宫禁地了。</p>
远处,一个少年孤零零的靠着宫壁,极为羡慕地看向庭院中嬉闹的稚儿。</p>
“朕的长子。”</p>
刘宏神情复杂道:“自小被养在史子眇家中,听说坊间戏称‘史侯’,另外两个是万年公主,还有皇子协。”</p>
刘牧眉头扬起,点头道:“臣知。”</p>
刘宏叹了口气,说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你可知朝中的公卿,乃至北宫的妇人,连太后都在催朕立储,可惜辩轻佻无威仪,难为人主。”</p>
“臣愚昧。”</p>
刘牧嘴角一抽。</p>
他要不是碍于礼制,早就转身出宫了。</p>
此次入宫,算是归还皇帝信玺,做一个述职。</p>
不曾想,竟然碰到这种禁忌话题。</p>
立储是国事,同样是宗室重事,别说他一个司隶校尉,宗王嗣子,就是老爹刘宠来了,都不敢轻易开口。</p>
“罢了。”</p>
刘宏拍了拍石柱,转身朝着嘉德殿方向慢行,漠然道:“朕准你再募兵一百,补足司隶校尉的一千二百军卒,至于十二从士,二十五假佐,你可有人选?”</p>
“缺人。”</p>
“陛下可有人选?”</p>
刘牧想了想,解释道:“臣幕府只有两个祭酒,恐怕撑不起司隶校尉府。”</p>
刘宏从腰带上摘下一枚玉符,说道:“明日朕拟个名单让蹇硕给你送过去,持此玉符可以从天下各州挑选士人,补足你的司隶校尉府。”</p>
“谢陛下。”</p>
刘牧带着笑意连忙接过天子玉符。</p>
这可是仅次于印玺的玉符,远超持节信物。</p>
只要拿着这枚玉符,可以轻易调动北军五校,羽林军,并且随意出入宫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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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